第27章 九头妖当网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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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物馆的玻璃展柜在午夜十二点准时发出“咔”的轻响，那只被考古学界争议多年的“九头妖手办”突然睁开了眼睛。相柳的第一个头苏醒时，正对上一张贴在玻璃上的小孩脸，小孩愣了两秒，随即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尖叫：“妈！妖怪手办在瞪我！”相柳剩下的八个头陆续转醒，十八只眼睛在昏暗的展厅里泛出幽幽蓝光，他试着动了动脖子，发现自己的蛇尾被三根防盗锁链缠得死紧——这届凡人防贼技术倒是比大荒时代进步不少。

玻璃外很快围满了举着手机闪光灯的人类，相柳听见有人兴奋地喊：“快看！这仿生机器人做得太逼真了！”他第九个头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结果引发更热烈的惊呼：“天哪！它还会做微表情！”当保安拿着电击棍冲进来时，相柳的第二个头已经用獠牙撬开了锁链接头，第三个头喷出水雾遮挡监控，第四个头正忙着把展台旁的青铜器吞进肚子当备用武器。在所有人反应过来前，九条蛇尾“砰”地击碎钢化玻璃，十八只眼睛在漫天飞舞的文物碎片中精准锁定出口——然后卡在了门框上。

“这届人类把门修这么窄干什么！”相柳的五个头同时抱怨，剩下四个头正忙着把卡住的身体部位扭成不可思议的角度。等保安队长哆嗦着按下警报器时，展厅里只剩下一地水渍和半块啃过的电子讲解器。凌晨三点的市中心天桥上，九头妖裹着顺来的博物馆周边卫衣，十六只手（多出来的七只是妖力幻化的）捧着从便利店抢来的关东煮，九个脑袋为最后一块萝卜吵得不可开交。“都别动！这颗萝卜有灵力波动！”最中间的头突然僵住，十八只眼睛齐刷刷盯住马路对面写字楼——23层窗口有个女孩正把发光的吊坠往嘴里送。

相柳扔下关东煮的瞬间，八个头在争吵谁该负责瞬移，结果集体撞上了红绿灯。等他用蛇尾卷住女孩手腕时，吊坠已经化作流光没入她喉咙。“这下好了。”相柳看着女孩开始泛出淡蓝光芒的皮肤，第五个头叹气，“你吞的是小夭的毒晶。”女孩打了个充满关东煮味的嗝，突然伸手揪住他卫衣帽子：“你们剧组的九头特效做得不错啊？日薪多少？”相柳的七个头开始疯狂摇晃：“凡人！你看清楚这是真头！”剩下两个头突然顿住——女孩耳后浮现出若隐若现的桃花胎记。

早高峰的地铁像沙丁鱼罐头，相柳用妖力撑开的防护罩被挤得变形。当女孩第三次踩到他最敏感的尾巴尖时，第九个头忍无可忍地咬住了她的发圈。突然袭来的记忆碎片让两人同时僵住——她看见九头海妖在月下数珍珠，他看见巫女把毒药喂进自己嘴里。回过神时，整个车厢的人都在举着手机拍摄：“现在网红拍段子真下血本！”“这九头道具哪家买的？”相柳的六个头羞愤交加地缩进卫衣，剩下三个头突然齐声宣布：“从今天起，本妖要当网红！”

当晚的直播平台炸了锅。Id“九头妖本妖”的直播间里，相柳的九个头轮流解说大荒历史，中间插播蛇尾开瓶盖才艺秀。当最高在线人数突破百万时，第四个脑袋突然凑近镜头：“点关注满千万，主播表演生吞黑粉。”女孩蹲在镜头外啃泡面，突然被揪住衣领提溜到屏幕前：“这位是误吞毒晶的倒霉蛋，现在招聘会解上古奇毒的大夫——”弹幕瞬间被“磕到了”刷屏。第七个头突然发现打赏功能，立刻用尾巴狂点礼物按钮，结果把直播收益全倒贴出去买虚拟玫瑰。

深夜的出租屋里，相柳的九个脑袋挤在平板电脑前研究后台数据，女孩正用淘宝买来的炼丹炉煮火锅。“找到了！”第二个头突然用鼻子顶起手机，“明天有《妖界101》海选！”第三个头立刻喷水浇灭了火锅：“本妖要c位出道！”此刻谁都没注意，窗外无人机闪着诡异的红光——反派公司的LoGo在夜色中若隐若现。女孩耳后的桃花胎记突然发烫，相柳最老实的那个头悄悄用尾巴盖住她冰凉的手指，十八只眼睛在显示屏的蓝光里明明灭灭，像极了某个海底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