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社畜女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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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盯着电脑屏幕右下角的时间——凌晨1:27，第37次修改的方案又被甲方打回，她麻木地往嘴里塞着便利店饭团，脖子上的工牌晃晃荡荡写着\"林小桃\"，耳后那个从小就被奶奶说是\"前世印记\"的桃花胎记突然隐隐发烫。窗外暴雨倾盆，写字楼23层的玻璃被雨点砸得噼啪作响，她摸向抽屉里的止痛药，却碰到了一个冰凉的金属物件——那是上周团建时在古玩市场地摊上买的鱼形吊坠，摊主神神叨叨地说什么\"有缘人自会唤醒它\"。此刻吊坠正在她掌心诡异地泛出蓝光，像极了她连续熬夜三天后出现的幻觉。

\"一定是低血糖了。\"林小桃嘟囔着把吊坠举到眼前，金属表面突然浮现出细小的铭文，她下意识念出音节古怪的字句：\"星...魂...归...位...\"吊坠\"咔\"地裂开一道缝，蓝色晶粉像活物般窜进她张开的嘴里。喉咙先是一凉，紧接着火烧般的疼痛从食道炸开，她踉跄撞翻咖啡杯，黑色液体在键盘上蜿蜒成诡异的蛇形。眼前闪过无数陌生画面：戴银面具的男人在月下吐血，九头海妖的尾巴缠住巫女手腕，涂着丹蔻的手指捏碎毒药......当她挣扎着去够手机时，整层楼的电路突然爆出火花，所有电子屏幕同时跳出乱码组成的九头蛇图腾。

相柳踹开消防通道门的瞬间，正好看见女孩跪在地上呕吐蓝色荧光液体。他九个脑袋的瞳孔同时收缩——那分明是小夭的本命毒晶在融合。\"凡人！吐出来！\"第三个头条件反射要施法，被第四个脑袋狠狠撞开：\"你想连她内脏一起冻成冰渣吗！\"林小桃抬头看见逆光而立的怪物，卫衣帽子里蠕动的蛇形阴影，竟莫名觉得比甲方的秃头亲切。\"你们...特效组...还招人吗...\"她说完就栽倒在满地晶粉里，皮肤下浮现出蛛网般的蓝纹。相柳最暴躁的那个头一口咬断天花板喷淋装置，在警报声中对其他八个宣布：\"带着这个麻烦精，撤！\"

暴雨中的城市天桥下，相柳用尾巴卷着顺来的毛毯裹住发抖的女孩，第二和第三个头正为\"该喂解毒丹还是送医院\"吵得不可开交。林小桃突然抓住他衣领：\"你...直播间那个...\"她瞳孔里浮动着不属于人类的金光，\"西陵...玖瑶...\"这四字真名出口的刹那，相柳九个脑袋的獠牙全部弹出，十八只眼睛在雨夜里亮得骇人。路过的流浪汉看见桥洞蓝光冲天，叼着烟头喃喃自语：\"现在年轻人玩cosplay真拼。\"

便利店加热柜的灯光下，林小桃啃着饭团看相柳的五个头在货架间扫荡，剩下四个头正和收银台二维码较劲。\"所以你是穿越的妖怪，我吞了妖怪结晶，现在要跟你同居？\"她耳后的胎记随着\"同居\"二字突然发烫。第七个头从薯片堆里钻出来：\"准确说是本妖监视你直到取出毒晶——喂！那个辣条不能吃！\"已经晚了，林小桃咽下的瞬间，指尖\"噗\"地冒出蓝色火苗，货架上的饮料瓶接连爆炸。相柳用尾巴卷着她冲进雨幕时，听见便利店店员崩溃的大喊：\"网红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老旧出租屋的浴室里，林小桃盯着镜中自己发光的血管发呆。门外传来\"咚\"的闷响，相柳的某个头又撞到了吊灯。当她打开门，看见九头妖正用尾巴尖戳着电磁炉按钮，八个脑袋在泡面锅上方围成圈，最老实的那个头小声解释：\"在海底...给某人煮过毒药...\"记忆碎片突然刺痛太阳穴，她脱口而出：\"要加西谷米。\"话一出口两人都愣住了。相柳的第二个头突然凑近她耳后胎记：\"看来毒晶在激活前世记忆。\"第六个头补充：\"也可能是你终于疯了。\"

深夜的直播间突然开启，镜头里只有天花板和窸窸窣窣的怪声。粉丝们涌进来时，正好看见九个蛇头阴影投在墙上，有个女声在画外吐槽：\"再偷我口红试色就剁你尾巴！\"弹幕瞬间爆炸：\"九头妖金屋藏娇！这剧本我磕爆！\"突然镜头剧烈晃动，拍到了林小桃发着蓝光的手指和相柳缠在她腰间的尾巴。当最暴躁的那个头凑近镜头威胁\"再看收费\"时，直播间人数突破了平台记录。而在他们看不见的暗网频道，有人正截屏分析女孩耳后的胎记，对话框弹出冰冷文字：\"确认是星魂载体，执行回收计划。\"

林小桃在凌晨三点惊醒，发现相柳的九个脑袋悬在床边组成防护网，十八只眼睛在黑暗里莹莹发亮。窗外无人机嗡嗡声刚响起，最敏锐的那个头就喷出水箭击碎了镜头。她摸到耳后滚烫的胎记，突然想起童年噩梦总有个声音说\"这次一定要藏好\"。相柳的尾巴突然缠住她手腕，冰凉鳞片下传来规律搏动，像海底某种古老的计时器。当第一缕晨光照在抢来的《妖界101》海选通知书上时，第五个头小声嘀咕：\"要是取毒晶会疼，本妖允许你咬尾巴。\"林小桃把脸埋进最近那个脑袋的绒毛里，闻到了深海与星尘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