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两人地铁相遇记忆闪回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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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夭在坠落中惊醒，发现自己正坐在早高峰的地铁车厢里，手机屏幕上显示着2023年10月15日7:32。她猛地摸向喉咙——没有结晶的寒意，锁骨上也没有咬痕。可当她抬头，对面座位上那个银发男人正用九双眼睛盯着她。相柳穿着黑色高领毛衣，虚拟蛇头在脑后若隐若现，主头冷笑着用意识传音：“你刚才触发时空回溯了。”小夭还没反应过来，地铁突然急刹，惯性让她直接扑进相柳怀里。

皮肤相触的刹那，结晶能量在两人之间炸开记忆洪流。小夭看见自己穿着粗布麻衣在河边洗毒草，相柳的第三个头偷叼她发带；转眼又是星际战场，机甲形态的九头蛇用粒子炮为她轰开逃生通道；最清晰的却是末日废墟里，丧尸化的相柳九个脑袋互相撕咬，只为保持最后一丝理智不伤害她。这些画面闪过时，现实中的相柳突然掐住她后颈，九个蛇头在车厢里结成屏蔽结界：“专注！有人在篡改我们的时间线！”

小夭这才发现周围乘客全都凝固成了雕塑，车窗外的隧道墙壁上爬满血色符文。相柳的第二个头突然暴起咬碎车厢顶灯，在电火花中嘶吼：“五王残魂的时空陷阱！”此刻地板开始渗出黑雾，凝结成数十个穿古装的幽灵，为首者赫然是她在回溯记忆里见过的沐氏族长。幽灵们齐声吟诵咒语，小夭太阳穴突突跳动，结晶能量不受控制地外溢，把整节车厢冻成冰棺。相柳主头啧了一声，毒牙刺进自己手腕，将妖血喂进她嘴里：“喝下去，否则你的灵魂会被撕成碎片。”

腥甜的血液入喉，小夭视网膜上覆盖了一层淡蓝滤镜。她突然能看见时空的裂缝——车厢连接处站着个穿管理局制服的少年，正用怀表形态的法器倒拨时间。相柳的第五个头猛地伸长咬住怀表，少年却露出诡异的微笑：“抓到你们了。”他的身体突然膨胀成三米高的血肉傀儡，车厢天花板被掀飞的瞬间，相柳搂住小夭的腰跃出地铁，落在疾驰的列车顶部。狂风呼啸中，傀儡的手臂分裂成无数触须追来，相柳边跑边问：“你刚才回溯时有没有碰到涂山的人？”

小夭正要回答，突然被第六个头卷到半空——原来他们脚下的列车厢竟是个巨型捕妖夹！相柳七个头同时喷出毒液腐蚀机械关节，主头却突然闷哼跪倒。小夭回头看见他后背插着三根青铜钉，钉尾还连着闪烁数据的光纤。血肉傀儡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感谢配合，九头妖的实时痛觉数据收集完成。”相柳暴怒地扯断光纤，却发现每根钉子都在吸收他的妖力。小夭本能地按住最近那根钉子，结晶能量顺着指尖涌入，竟将青铜钉转化成了一株开花的毒草。

血肉傀儡发出刺耳警报：“检测到女娲血脉觉醒！”所有触须突然调转方向袭向小夭。相柳用最后力气将她抛向隧道出口：“跑！去朝阳公园的…”话没说完就被触须缠成茧蛹。小夭摔在站台上翻滚数圈，抬头看见地铁显示屏疯狂闪烁乱码，而隧道深处传来相柳九个头的共鸣嘶吼。她摸到口袋里的结晶正在发烫，突然福至心灵，掏出结晶狠狠拍在安检机上。

能量脉冲席卷整个地铁站，所有电子设备爆炸成烟花。小夭在强光中看见自己指尖长出蓝色骨刃，轻松斩断追来的触须。更惊人的是相柳——他吸收了爆炸溢出的电磁波，九个蛇头进化为半机械形态，主头的眼睛变成扫描仪般的红光：“目标锁定，五王残魂寄生体。”机械蛇头喷射激光时，小夭发现自己能预判他的每个攻击轨迹，仿佛他们共用着一个战斗AI系统。

当最后一个血肉傀儡被相柳的电磁毒牙撕碎，隧道顶部突然裂开时空漩涡。小夭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机械蛇尾卷住腰拖了进去。失重感持续了足足十分钟，他们摔进某个纯白空间里。相柳的机械形态正在消退，虚弱地靠在她肩上喘息：“你刚才为什么能转化青铜钉？”小夭看着掌心未褪的蓝光：“就好像…我本来就会？”

纯白墙壁突然浮现全息投影，显示着不同时空的他们：仙侠世界的师徒、末日废土的领主、民国时期的药铺夫妇…每个画面里相柳都在她濒死时逆转时间。最后定格在海底深渊，白发男子将结晶按进少女心口：“以此为契，百世不悔。”小夭突然头痛欲裂，这段记忆分明不属于现在的她！

相柳突然捂住她眼睛：“别看！那是…”警告来得太迟，小夭已经看见投影最后的画面——自己穿着古装，把匕首插进相柳心脏。而此刻纯白空间开始崩塌，露出外层真实景象：他们竟漂浮在巨型培养舱里，舱外站着唐装老头和数十个穿白大褂的研究员。老头敲敲玻璃：“欢迎回家，第147号实验体。”相柳的九个蛇头同时炸鳞，护着小夭撞向舱体最薄弱的接缝处。在营养液淹没口鼻前，小夭听见老头最后的宣告：“星魂结晶本来就是我们从你脊椎里提取的，乖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