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夺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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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都尉陈武勒住胯下黑马,马额铁盔上的狼头钉在夜色里泛着幽光。他抬手挥出令旗,五千铁蹄同时变阵,楔形阵的锥尖如同一柄淬火的黑刃,直指紫霄贼营地的辕门。
风刃卷着细雪掠过马鬃,将骑兵们的甲胄凝成冰雕,唯有枪尖挑着的火油麻絮在夜色里泛着幽光,像一串即将点燃的引信。
紫霄贼了望塔上,麻脸守卫的葫芦斜靠在墙角,酒液早已冻成冰柱,他裹着黑熊皮甲蜷缩成球,鼾声混着风啸从牙缝里漏出。
了望孔的结冰花上,还留着他昨夜呵气融化的痕迹,却再未更新。
直到陈武将火把掷向鹿砦的刹那,火油泼溅的爆响才猛地撕裂夜空,青蓝色火焰腾起三丈高,照亮第一排拒马桩上结着的厚冰——那些铁刺本该每日擦拭,此刻却凝着三寸长的冰棱。
\"冲!\"陈武的吼声被风揉碎,却像惊雷般砸进每个骑兵的耳膜。
最前方百骑组成的锥尖骤然加速,战马铁掌踏碎雪地的闷响汇聚成滚雷,地皮在万匹铁蹄下震颤,连远处青岚河的冰层都传来闷响。
前排战马前蹄高高跃起,铁掌砸在拒马桩上,迸出的火星溅在贼兵冻僵的脸上,那些本该警戒的守卫此刻才从睡梦中惊醒,慌乱中连兵器都抓握不住。
二十骑重骑兵组成的撞阵队如黑色潮水般撞上辕门,马首铁槌撞在碗口粗的木闩上,\"咔嚓\"裂响中木屑飞溅,三道木闩应声而断。
狼首旗在烈焰中扭曲如垂死的蛇,旗杆断裂时,紫霄贼的惊呼与骑兵的呐喊汇成狂暴的漩涡。
帐篷里滚爬而出的喽啰们大多只穿着单衣,有的还攥着啃了一半的冻饼,脚踩在雪地上发出刺骨的嘶声,他们瞪大双眼望着黑色铁骑如潮水般涌入,马刀劈在劣质皮甲上的脆响,比任何警钟都更震耳欲聋。
陈武的马槊率先挑飞首个冲来的贼兵,那人喉间的铜铃还在悠闲摇晃,头颅落地时,眼睛还保持着睡意朦胧的状态。
首排十骑的长枪同时前刺,将试图堵路的贼兵钉在帐篷支柱上,鲜血喷溅在冻硬的羊毛毡上,瞬间凝成暗红的花。
马队如热刀劈雪般突入营地,铁蹄踏碎结冰的地面,溅起的雪粒混着血珠,在火光中划出猩红的弧线。
营地深处的狼眼弩阵地空无一人,弩机上结着蛛网般的冰丝,三棱箭散落在雪地里,箭头的毒霜已被夜露溶蚀。
第一波冲锋撞开辕门时,陈武看见前排喽啰扯开喉咙的瞬间,喉结在冻僵的皮肤下凸起如楔子。
那些从帐篷滚出的身影单衣翻飞,露出腰间晃荡的骰子——六面全是血污,显然昨夜赌局用了人骨骰子。
马槊挑飞第三个贼兵时,他余光扫见对方后槽牙咬着半片冻饼,饼屑混着涎水挂在胡须上,被马刀劈断脖颈的刹那,眼球还盯着远处酒坛摔碎的方向。
\"西队守粮道!“百夫长拽裤腰带的手指冻得发紫,刀背拍在粮袋的瞬间,硫磺粉从破口簌簌落下。
陈武看见他瞳孔猛地放大,冻裂的嘴唇翕动却发不出声,直到第二波冲锋的马刀擦过他喉结,才发现其舌根早被割去——舌下的血痂冻成黑紫色,与腰带上”连坐链\"铁环的锈迹融为一体。
当火药桶爆出蓝焰,陈武勒缰后退时,清晰看见扑来的贼兵们眼白翻涌。
三排人脖颈的连坐链在火光中如赤练蛇,铁链节扣砸中马腿的闷响里,他听见某张冻僵的脸上牙齿咯咯作响——那人咬着引信的嘴角挂着冰棱,眼球却死死盯着他甲胄肩角的狼头纹章,仿佛要把那图案剜进自己瞳孔。
\"直插铁石城!\"令旗划破夜空时,陈武感到掌心的血顺着旗杆流下。他瞥见右侧骑兵的黑马前蹄深陷雪坑,那士兵翻身落马的刹那,瞳孔里映着自己挥旗的身影。
紫霄贼追击至青岚河边时,陈武回望见百夫长们跺脚怒吼的模样。
那些人喉结滚动着无声的骂娘,睫毛上的冰珠砸在刀背上,碎成的冰晶里映出他们突然煞白的脸——当第一声响箭炸开,某张冻硬的脸皮被气浪掀起,露出底下纹着的狼头烙印,烙印边缘的皮肤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紫坏死。
紫霄贼的反攻号角在五更的寒风中呜咽,百夫长们站在燃烧的营地边缘,望着五千铁骑消失在青岚河的雾霭中。
一名脸上有道狰狞刀疤的千夫长狠狠将令旗砸进雪地,旗杆穿透冻土层时,震落的冰碴溅在他结满白霜的睫毛上。
他盯着河面上骑兵留下的蹄印,瞳孔里映着残月的冷光,喉结滚动着咽下一口混着血沫的寒气——那些蹄印在冰面上蜿蜒成诡谲的弧线。
\"追!就算追到铁石城城下,也要把他们的马腿砍断!\"他嘶吼着拔出腰间的斩马刀,刀背磕在身旁喽啰的头盔上,发出空洞的回响。
然而当第一队轻骑踏入骑兵撤退的路线时,雪地下突然爆出蓝焰——埋在三尺厚积雪下的响箭被触发,气浪将三名骑手掀飞上天,他们在空中张开的嘴还保持着呐喊的形状,却被落下的冰块砸碎了下颌。
千夫长看见其中一人的眼球掉在雪地上,瞳孔里还凝固着看见爆炸瞬间的恐惧。
更远处的河岸上,百夫长们催动着喽啰们涉入青岚河。冰水没过膝盖时,一名老贼兵突然惨叫着跪倒——他的草鞋被冰下的铁刺穿透,铁刺上还缠着骑兵撤退时故意留下的红缨。
千夫长弯腰去拔铁刺,却发现铁刺末端刻着狼头纹章,纹章凹槽里凝着未寒的人血,显然是从某具紫霄贼尸体上砍下来的肋骨磨成。
河水突然开始冒泡,那些被骑兵凿开的冰洞里涌出黑色的泥沙,泥沙中翻卷着无数调度令箭,箭杆上\"围歼铁骑\"的朱批已被河水泡成模糊的血色。
\"他们在冰下埋了火药!“一名斥候连滚带爬地退回岸边,嘴唇冻得发紫,”河底全是响箭引信,一碰就炸!\"
千夫长猛地抬头,看见上游漂来的碎冰上躺着半具尸体,那是昨夜负责埋设陷阱的工兵,胸口插着骑兵的马刀,刀柄上系着纸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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