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 怂包！生擒北元大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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怂包！生擒北元大汗！

哟呵，这是要以身殉国？</p>

朱高炽见状顿时就笑了，丝毫没有阻止的意思。</p>

可手指握住刀柄的瞬间，脱古思帖木儿却猛地抖了一下。</p>

刀锋冰凉刺骨，他甚至能想象到割开喉咙时的剧痛，那是从小到大从未受过的苦楚。</p>

他生来就怕疼啊，幼时摔跤擦破点皮都要哭闹半天，后来逃亡路上被树枝划破手掌，疼得他几夜没合眼。</p>

此刻握着刀，手腕像被冻住一般，怎么也使不上劲。</p>

朱高炽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嘴角勾起一抹难以察觉的弧度，眼中满是毫不掩饰的讥讽。</p>

一个只知道在汗帐里搂着妃嫔饮酒作乐的北元大汗，一个在危难关头只顾着自己逃亡的懦夫，最后还能指望他殉国守节吗？</p>

答案肯定是否定的。他没有哈剌章的悍勇，没有怯薛军的决绝，更没有黄金家族应有的气节。</p>

所谓的“以死明志”，不过是绝境中最后的自我安慰，真到了刀刃临喉的时刻，连举起刀的勇气都没有。</p>

朱高炽缓缓蹲下身，声音平静却带着千钧之力：“放下刀吧，脱古思帖木儿。你输了，输得连死的资格都没有。”</p>

脱古思帖木儿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屈辱，可看着朱高炽那双毫无波澜的眼睛，感受着冰面传来的寒意，他终于崩溃了。</p>

短刀“哐当”一声掉在冰上，他像个孩子一样瘫坐在地，发出绝望的呜咽——他终究还是没能守住那点可怜的尊严，成了黄金家族为你战死，怯薛军为你殉命，你倒好，拿着刀比划半天，连点血都不敢见？”</p>

脱古思帖木儿被打得懵了，捂着脸看向朱高炽，眼中没了愤怒，只剩麻木的恐惧。</p>

朱高炽看着他这副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又指着周围被俘的宗室喝道：“你看看他们！好歹还有人敢冲敢拼，你呢？除了跑就是躲，现在连死都不敢，配当这个大汗吗？”</p>

这一巴掌，不仅打在脱古思帖木儿脸上，更打碎了他最后一点可怜的体面。</p>

他缩着脖子，像只被打断翅膀的鸟，再没了半分昔日大汗的架子，只剩下任人宰割的懦弱。</p>

朱高炽见他这副德行，也懒得再骂，转身对亲兵道：“捆结实了，别让他冻毙在这儿，得让他活着到南京，让陛下好好看看，这就是北元的末代大汗。”</p>

两名羽林卫大步上前，像拎小鸡似的将脱古思帖木儿死死按住。</p>

粗糙的麻绳在他身上缠了一圈又一圈，勒得他单薄的锦袍皱成一团，手腕脚腕处的皮肉很快被勒出红痕。</p>

他挣扎了两下，却被其中一名卫卒狠狠踹在膝弯，“噗通”一声跪倒在冰面上，牙齿磕在冰碴上，渗出血丝也不敢再动。</p>

其他宗室贵胄见状，紧绷的神经彻底垮了。</p>

爱猷识理达腊的遗孀瘫坐在地，怀里的公主吓得哇哇大哭；几个宗室子弟扔掉了手中的短刀，有的双手抱头，有的则直挺挺地跪下，连抬头看一眼明军的勇气都没有，任由士兵们用绳索将他们串成一串。</p>

那些曾经高高在上的公主、妃嫔，此刻发髻散乱，珠钗早已在奔逃中丢失，华贵的丝袍被雪水浸透，冻得硬邦邦地贴在身上。</p>

她们缩在角落，互相搂抱着取暖，裸露的脚踝被冰碴割出一道道血口，却连哭都不敢大声。</p>

往日里只需一个眼神就能让怯薛军跪地的尊贵，此刻在明晃晃的刀枪面前，碎得像冰面下的气泡，一戳就破。</p>

有个年轻的公主不甘心，试图用发簪刺向靠近的士兵，却被对方反手一巴掌扇倒在地，发簪被踩断，脸颊迅速肿起五道指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