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冰锁大江龙旗浴血与玉碎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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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兵临城下:艨艟蔽日与孤城哀歌
腊月的寒风,裹挟着运河特有的湿冷腥气,如同万千把淬毒的冰锥,狠狠扎向金陵城残破的躯体。昔日巍峨的聚宝门,如今只剩下犬牙交错的断壁残垣,裸露的砖石在寒风中呜咽。那面插在奉天殿废墟芦棚顶端的明黄龙旗,早已被风沙撕裂、被硝烟熏黑,却依旧倔强地飘扬,如同插在巨兽伤口上的一面不屈战旗,在灰暗铅云下猎猎作响,发出悲壮的嘶鸣。
然而,今日的寒风,送来的不仅是刺骨的寒意,更有令人窒息的死亡压迫。
“呜——呜——呜——”
低沉、雄浑、充满肃杀之气的号角声,如同来自幽冥的召唤,自东南方向滚滚而来,穿透呼啸的寒风,重重砸在每一个守城军民的心头!
城头之上,平南大将军张玉扶着冰冷的垛口,手指因过度用力而关节发白。这位身经百战的老将,此刻脸色铁青,嘴唇抿成一条苍白的直线,浑浊的眼中倒映着运河方向那足以令天地变色的恐怖景象。
视野尽头,水天相接之处,一条由无数巨大战船组成的、望不到边际的黑色长龙,正劈波斩浪,逆流而上!楚王朱桢的王旗——“楚”字大纛猩红刺眼,在为首数十艘艨艟巨舰的主桅上猎猎飞扬!紧随其后的是密如蝗群的斗舰、走舸、赤马舟…帆樯如林,遮天蔽日!船体吃水极深,显然满载着兵员、攻城器械与毁灭性的火器。冰冷的金属反光在昏暗的天光下闪烁,那是密密麻麻排列在船舷的弩炮、床子弩、以及黑洞洞的火铳炮口!船桨拍击浑浊的河水,发出沉闷如雷的轰鸣,与那连绵不绝的号角声交织在一起,汇成一股毁灭一切的洪流,向着残破的金陵城碾压而来!
“陈…陈瑄的主力…全…全来了!”一名年轻的守军牙关打颤,声音带着哭腔。恐惧如同瘟疫,在城头守军中无声蔓延。连日饥饿早已掏空了他们的体力,面对这遮天蔽日的死亡舰队,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刚刚被皇帝点燃的些许热血。
“慌什么!”张玉一声断喝,如同炸雷,强行压下心头的沉重。他猛地拔出佩刀,刀锋指向那滚滚而来的黑色洪流,声音嘶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陛下就在我等身后!奉天殿的龙旗还没倒!我大明将士,只有战死的英魂,没有跪生的孬种!弓弩上弦!礌石滚木就位!火油准备!让楚逆的崽子们看看,金陵的城墙,是用我大明将士的骨头垒的!”
命令被一层层传递下去,带着悲壮的意味。士兵们咬着牙,强压下恐惧,将所剩无几的箭矢搭上弓弦,将沉重的礌石滚木堆上垛口,将粘稠的火油倾倒入铁锅下点燃。每一个动作都无比沉重,每一张年轻或苍老的脸上都写满了死志。他们知道,这或许是他们生命中的最后一战。为那面残破的龙旗,为废墟上那位年轻的皇帝。
奉天殿废墟芦棚内,气氛压抑得如同凝固的铅块。寒风从棚顶和四壁的缝隙中钻入,吹得残烛火苗疯狂摇曳,明灭不定,映照着朱高燧棱角分明的侧脸。他身披一件半旧的玄色大氅,内衬软甲,腰悬天子剑,静静伫立在简陋的江南舆图前。棚外,那震天的号角与战鼓声清晰可闻,如同重锤,一下下敲击在每个人的神经上。
户部尚书夏元吉须发凌乱,形容枯槁,最后一次清点了城中储备,声音带着无尽的悲凉:“陛下…箭矢不足三万支,礌石滚木仅够一轮齐射…火油…不足五十瓮…将士们…已一日未进粒米…” 每一个字,都如同在宣告这座孤城的死刑。
朱高燧没有回头,他的目光死死钉在舆图上金陵的位置,钉在那条象征着死亡水路的运河线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天子剑冰凉的剑柄,更深处,紧贴心口的位置,那块自德州便贴身收藏的碎玉一角,正透过冰冷的甲胄,传来一阵阵微弱却异常清晰的灼热感!仿佛沉睡的凶兽被外界的杀意惊醒,又似不屈的魂灵在发出共鸣!
“知道了。”朱高燧的声音异常平静,平静得可怕。他缓缓抬起头,望向棚外运河的方向,深邃的眼眸中,没有恐惧,没有慌乱,只有一种被逼到绝境、玉石俱焚的疯狂火焰在熊熊燃烧。他猛地转身,目光扫过棚内仅存的几位重臣和侍卫,斩钉截铁:
“张玉将军守城!朕…亲临聚宝门!”
“陛下!万万不可!”夏元吉和几名侍卫大惊失色,“城头矢石无眼!陛下乃万金之躯…”
“万金之躯?”朱高燧嘴角勾起一抹近乎残酷的弧度,他猛地一挥手,指向棚外那猎猎作响的残破龙旗,“看看那旗!看看这城!朕今日若龟缩于此,与那旗杆何异?!朕的将士在城头浴血,朕的子民在城中哀鸣,朕…岂能安坐?!”
他大步流星走向棚门,声音带着帝王的决断与不容置疑的孤勇:
“朕与金陵共存亡,绝非虚言!今日,朕便是那龙旗之下,最后一块城砖!备甲!抬朕的龙纛!去聚宝门!”
**二、冰魄降世:法则锁链与魔物哀嚎**
就在金陵城下战云密布、杀机盈野的同一时刻。
松江府外,通往苏松腹地的水陆要冲——**黄浦江**(注:明代黄浦江已是重要水道)宽阔的江面上,浊流翻滚,寒风凛冽。
一点幽蓝的光芒,毫无征兆地在浑浊江心上方百丈的虚空中亮起,随即迅速凝聚、扩展!冰魄(徐承安)那由纯净冰晶构成的孩童身影,无声无息地浮现。他悬浮于虚空,幽蓝的漩涡之眼漠然地俯瞰着下方奔腾的江水,以及…那潜藏于江底淤泥深处、正贪婪汲取着水脉中稀薄地气与生灵怨念以加速恢复的核心关联错误——魔物朱高煦!
目标锁定:核心关联错误(魔物朱高煦)。
坐标确认:江心淤泥层,深度三丈七尺。
能量状态:高速恢复中,熵增速率持续攀升,即将突破临界点,威胁等级:毁灭级。
核心错误源(玉玺碎片)间接能量链接强度:峰值。
逻辑判定:清除执行条件满足。方案选定:次级法则剥离(干扰链接)+ 能量湮灭(核心清除)。
冰魄那非人的意识核心中,冰冷的指令瞬间下达。他缓缓抬起两只由纯粹冰晶构成的小手,掌心向下,对准了下方浊浪翻涌的江心。
没有惊天动地的咒语,没有炫目的光芒。
只有一股无形的、绝对冰寒的、仿佛来自宇宙本源的法则之力,如同亿万根无形的丝线,瞬间穿透了奔腾的江水、厚重的淤泥,精准地、无可抗拒地缠绕、渗透、锁定了淤泥深处那个正在疯狂蠕动、膨胀的污秽存在!
“嗡——!!!”
江底淤泥深处,正沉浸在力量急速恢复快感中的魔物朱高煦,猛地发出一声凄厉到灵魂深处的惨嚎!那声音并非通过水流传播,而是直接在精神层面炸响!它那覆盖着暗红鳞甲、已初步恢复人形轮廓的庞大身躯,如同被亿万根烧红的冰针同时刺穿、冻结!一股无法理解、无法抗拒的、绝对零度以下的恐怖法则之力,蛮横地侵入了它的核心!这股力量并非直接摧毁它的血肉,而是在更高维度上,强行干扰、剥离、扭曲着维系它存在的底层能量结构!尤其是它与某个遥远而强大“源头”之间那至关重要的污秽链接!
“吼——!!!”魔物的意识瞬间被剧痛和巨大的恐惧淹没!它疯狂地挣扎、扭动,暗红的筋肉爆发出恐怖的力量,搅得江底淤泥如同沸腾!然而,那无形的法则锁链纹丝不动!它感觉自己赖以生存的核心正在被“冻结”,那源源不断提供力量的污秽链接正在被“切断”!一种源自生命本能的、对彻底湮灭的恐惧,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攫住了它那扭曲的灵魂!
与此同时,冰魄另一只小手五指猛然收拢!
“湮。”
冰冷的意念发出。
轰——!!!
以魔物在江底的位置为中心,方圆数十丈内的浑浊江水,并未结冰,而是…瞬间被抽空了所有热量,达到了一个理论上不可能存在的绝对静止状态!时间仿佛凝固!水流、泥沙、鱼虾…所有物质瞬间被冻结在一种“死寂”的永恒状态!紧接着,一股源自微观层面的、狂暴的湮灭力量,如同无形的磨盘,在这片被绝对冰寒法则锁定的区域内轰然爆发!
没有爆炸,没有火光。
只有一片无声的、令人心悸的、绝对的…虚无!
那片区域的江水、淤泥、连同其中疯狂挣扎的魔物躯体,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橡皮擦,从现实层面…彻底抹除!原地只剩下一个巨大的、边缘光滑如镜的球形空洞!空洞内壁呈现出一种非自然的幽暗,仿佛连接着宇宙的深渊!四周的江水在短暂的绝对静止后,才如同迟来的哀悼者,带着巨大的轰鸣声和恐怖的吸力,疯狂地倒灌而入,填补着那片突兀的虚空,形成巨大的漩涡!
冰魄悬浮在虚空,幽蓝的漩涡之眼毫无波澜地“注视”着下方江面上那个巨大的、吞噬一切的漩涡。修正完成。核心关联错误(魔物朱高煦)已清除。熵增节点消除。能量湮灭过程未引发链式反噬,核心错误源(玉玺碎片)能量波动出现短暂紊乱,但未异变。效率评估:符合预期。
然而,就在冰魄准备淡化消失的刹那,他那绝对理性的意识核心中,捕捉到了一丝极其微弱、却异常顽固的能量残留。那并非魔物的污秽能量,而是…一丝属于“朱高煦”这个人类个体,在彻底湮灭前最后一瞬爆发的、充满了无尽怨毒、疯狂与不甘的…纯粹精神烙印!这烙印带着一丝被强行剥离的、来自核心错误源(玉玺碎片)的“帝气”印记,并未被完全湮灭,反而如同跗骨之蛆,被爆炸的余波裹挟着,如同无形的诅咒之箭,遵循着冥冥中那点同源帝气的微弱感应,以超越物质的速度,射向了西北方向——金陵城头,那面残破龙旗之下!
冰魄的漩涡之眼似乎有极其短暂的凝滞。此精神烙印残留属非预期变量,能量级数低微,对物质界无直接影响。逻辑判定:威胁等级忽略不计。无需额外修正。
判定完成。冰魄的身影在虚空中无声无息地淡化,仿佛从未出现过。只留下黄浦江心那个巨大的漩涡,在寒风中发出沉闷的哀鸣,吞噬着浑浊的江水,也吞噬了魔物存在过的最后痕迹。
**三、血战聚宝:龙旗折戟与玉碎惊雷**
聚宝门残破的城楼,此刻已化作沸腾的血肉磨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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