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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扫过货架上模糊的古物,最后落在角落玻璃格子里那面布满狰狞兽首的古镜上。
镜面浑浊,却透出一股子沉甸甸的死气。
“嗯。”赵余的声音比雨水砸地还冷还硬,只有一个鼻音。捻转判官笔的动作没停,笔杆上裂纹冰蛛网似的延伸。
周子麟被这冷漠噎了一下,喉结滚了滚,抹了把脸,吸了口气,鼓起勇气朝前蹭了小半步,语气不自觉带上民俗调查员的轴劲儿:“那个…老板,跟您打听点事儿。镇上老人家讲,这铺子底下…以前跟官面上有牵扯,像是南宋水师那边管‘阴事’的一个分支?叫…叫‘执阴所’?”
他一边说,一边肩膀一耸,把沉重的帆布包往下顺了顺,伸手进去摸索着抽出一个厚厚的、边缘湿了一小块的塑料封皮文件夹,急切地翻开。
封皮里夹着几张县志残页的放大复印件,暗红色的标记笔勾着“置阴执之所于杭城河坊”、“勾连潜流”之类的字眼儿。
纸页间还混着一张在临江老宅油灯下潦草画的示意图,几条粗黑线从“老宅地下”歪歪扭扭戳向纸页顶端的“河坊街”。
动作笨拙,手指又冷又僵,微微发颤,指肚蹭过文件夹里层带棱的塑料夹页边沿。
极细微的“嗤啦”一声。
周子麟“嘶”地抽了口气。食指尖肚那儿,被不算锋利但有棱的塑料边划开了道小口子。新鲜的血珠立刻从皮肉里拱了出来,胀成颗鲜红的血豆子。
他下意识一皱眉,把伤指嘬进嘴里。湿漉漉的文件夹“啪嗒”一声掉在硬砖地上。
纸张散开。最上头那张南宋水师营盘残图的背面,洇上了几滴暗红的新鲜血迹。周子麟顾不上捡纸,也顾不得赵余那双骤然缩得针尖似的冰眸子,弯腰去捞。
身体前倾,那只带血的手指肚无意间蹭过柜台边缘一小撮不起眼的碎渣——是之前清理兽面铜镜时震落的铜锈碎屑,半颗芝麻大,边缘像刀刮,差点和木纹混为一体。
指肚上的口子被那铜锈尖棱狠狠刮了一下!
剧痛让他猛地一缩手!
一滴比刚才更鲜亮、更饱满的血珠,被挤压出来,带着点甩劲,在空中拉出条细红线,“啪叽”一下,糊在离它最近、也最邪门儿的那物件上——
柜台内侧,离那面兽面铜镜不远,赵余虚握着的那支冰寒的判官笔!
血珠子正正糊在笔杆上那条新裂开的、头发丝般的缝隙上!
滋——!
一声短促、尖细、像烧红铁钉淬冷水的声音,猛地在这死寂的铺子里炸开!
就在血珠贴上裂缝的刹那——
一点微弱得如同鬼火、却又纯粹得没有一丝杂质的暗金色光芒,猛地从判官笔杆的裂缝里迸了出来!
光才指甲盖大小,一闪就灭,快得让人以为是眼花。
可就这一点微光,在这昏昧的铺子里亮得刺眼!
它没在笔杆上停留,反倒像是有魂儿,顺着血珠甩落的轨迹,“嗖”地一下反窜回去!在周子麟那滴还没落地的新鲜血珠表面,瞬间烙下一个细如胎发、繁复玄奥得难以言表的暗金纹络!
金光血痕一闪即逝,只在血珠上留了个不到亿万分之一秒的金印。
随即,带着金光的血珠才“啪”地摔在砖地上,洇开一小片扎眼的湿红。
这一切都在电光石火之间!
周子麟只觉得指尖伤口那儿一阵极短又极怪的温热与麻痒,像被看不见的小虫子蛰了口,又酸又胀,眨眼只剩刺痛。他低头瞅着自己带血的手指头,懵了。地上那滩快速变暗的血迹里,暗金色早跑没了影。
柜台后头。
赵余那双不知冰封了多少年的眼睛深处,炸起了惊涛骇浪!
握笔的手指猛地收紧,指关节瞬间捏得发白!血珠飞来的轨迹,笔缝里炸出的金光,金光绕着血珠烙下的瞬间符咒……这绝不是错觉!
这他妈是……血脉共振?!
眼前这给风雨卷进来的书呆子……他那滴血……怎么能撩动判官笔最深处的死东西?那一星点金光……纯粹得吓人……透着股子……
冰封的心池子像是砸进了万钧巨石,千百个念头疯狗般撕咬起来!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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