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契约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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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的白大褂被染红时，音无结弦的遗书突然浮现出血字。

那本夹在病历夹里的《Angel beats!》乐谱，此刻正在渗出暗红色的液体，在纸页上重组为全新的文字。陈默的左手下意识按在血迹上，医师徽章与Gm印记同时发光，将血字投影到病房墙壁：【继承条件：

1. 自愿放弃现实身份

2. 接纳所有被删除的记忆

3. 亲手格式化最爱之人】

千叶雪突然从病床上坐起，她的左眼《心理测量者》扫描模式锁定陈默，右眼却流下《未闻花名》的蓝光泪：【\"陈医生，你早就签过这份契约了。\"】

她掀开病号服，胸口赫然是和陈默左手相同的Gm印记——只是她的印记里嵌着一枚光玉芯片，上面刻着【记忆容器00号】。

夏萤的机械眼在配电室剧烈闪烁。

她正在尝试切断医院的虚拟融合进程，却发现整个供电系统早已被改造为《刀剑神域》的神经连接网络。更可怕的是，主控台屏幕上跳动着倒计时：【现实同化率：87%】

【\"结衣！\"】她一拳砸在控制面板上，【\"音无结弦到底把核心程序藏在哪里？\"】

通风管道突然掉落一张老照片：年轻的音无医生站在初代记忆银行设备前，身边是学生时代的陈默和——夏萤浑身冰凉地认出——穿着病号服的自己。

照片背面写着：【系统守护者01号：夏萤（记忆体化实验成功）】

雨晴的身影在医院的每一面镜子中浮现。

不同于往日的温柔形象，此刻镜中的她浑身缠绕着《罪恶王冠》的虚空锁链，正在与某种无形力量对抗。当陈默撞碎消防栓玻璃想触碰她时，飞溅的碎片竟在空中定格，映照出无数个平行世界的结局——

在百分之九十九的画面里，陈默最终选择了格式化雨晴。

唯一例外的镜片中，显示着雨晴将染血的画刀刺入自己心脏的画面。

【\"哥哥......\"】所有镜中的雨晴同时开口，【\"这次让我来承担代价。\"】

她的身影突然具现化到现实，右手按在千叶雪的Gm印记上，左手却穿过镜面，抓住了某样东西——半截断裂的《死亡笔记》封皮。

世界树的根系突然暴走。

那些贯穿医院的结晶化枝干，表面突然裂开无数缝隙，每个缝隙里都伸出《东京喰种》的赫子触须。触须尖端分泌的却不是腐蚀液，而是《未闻花名》的蓝光蝶——这些蝴蝶落在医护人员身上，将他们瞬间转化为记忆体形态。

千叶铃的光玉发卡突然自动重组，形成微型投影：十二年前的音无结弦正在手术室里，对昏迷的千叶雪进行脑部手术，而学生陈默负责递工具。手术台上方悬浮着初代记忆银行的标志——由《Angel beats!》音符和《罪恶王冠》虚空基因组组成的诡异图腾。

【\"这不是治疗......\"】千叶铃浑身发抖，【\"是把人改造成系统容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