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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什么刀?”曾小贤被胡一菲火急火燎的叫了过来。
胡一菲连忙捂着曾小贤的嘴:“看来悠悠也看出来美嘉内心的想法了。”
“想法,原配要和小三互相撕逼了吗?”曾小贤好奇的问道,他把耳朵贴到了门上:“里面怎么没动静?”
“你想听到什么动静?互掐还是厮杀?”胡一菲反问道。
二人愣了一下,都意识到很有可能发生。
“开始动手吧!”
贤菲二人立马冲进房间阻止二人。屋内的情况却与众不同,二人在互相刮腿毛。
“她们不应该是情敌吗?”胡一菲看着跟自己想象的场景不太一样有些凌乱了。
曾小贤淡淡的说道:“你见过有帮情敌脱毛的吗?”
…………
酒吧下午的光线慵懒地穿过玻璃窗,在木地板上投下斜斜的方格。
空气中残留着一点消毒水和啤酒花混合的微凉气味。
孟屿和关谷神奇弓着腰,全神贯注地对付着桌上的足球小人对决,塑料小人撞击台面的“哒哒”声清脆又带点傻气。
“传球!传球!右路空了!”关谷神奇操着一口愈发流利但仍有独特韵味的普通话,紧张地指挥着他的“队员”。
孟屿嘴角噙着笑,手腕灵巧地一扭,小塑料人带着球一个假动作晃开关谷的防线,接着“啪”一声轻响,小球应声入网。
“耶!承让了关谷!”孟屿直起身,得意地冲关谷挑了挑眉,顺手拿起旁边桌上的冰水喝了一口。
“纳尼?!孟屿你太狡猾了!”
关谷懊恼地抓了抓头发,但脸上还是带着笑。
诸葛大力安静地坐在旁边的卡座里,面前摊着本厚厚的专业书,手指间夹着一支笔,时不时在书页边缘写下点什么。
阳光落在她专注的侧脸上,睫毛在眼下投出细密的阴影。
曾小贤则瘫在大力对面的沙发上,毫无形象地啃着一个苹果,眼神在激烈(但幼稚)的桌上足球和大力那本天书之间来回飘忽。
“哎,你们说,”
曾小贤咽下嘴里的苹果,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世纪难题,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这个艾派德,为啥叫艾派德啊?这名字……听着像个平板电脑!”
他晃了晃自己手里的苹果手机。
孟屿放下水杯,嗤笑一声,手上又灵活地转动起控制杆,准备下一轮进攻:“曾老师,这问题问得真有深度。”
他头也没抬,语气带着点惯常的调侃,“来,把你那宝贝疙瘩拿出来看看。”
“干嘛?”曾小贤不明所以,但还是从屁股兜里摸出了他的iphone 4S。
“念一下,啥牌子?”孟屿依旧盯着桌上的小球。
“iphone啊!咋了?”曾小贤更懵了。
孟屿这才抬起头,脸上憋着坏笑,冲曾小贤挤挤眼:“那不就结了!因为iphone卖完了啊,美嘉只能买个艾派德(ipad)凑合用了呗!哈哈哈哈!”
他自己先被这毫无逻辑的冷笑话逗乐了,肩膀一耸一耸的。
“噗——!”
关谷神奇没绷住,一口水差点喷出来,赶紧捂住嘴,笑得眼睛眯成缝。
连一直低头看书的大力都忍不住抬眼看了看孟屿,嘴角微微向上弯了一下,露出一个“你又来了”的无奈表情。
曾小贤翻了个巨大的白眼,把啃了一半的苹果核精准地丢向孟屿:“去你的!孟老板你这破梗比乔伊的隔夜咖啡还冷!人家艾派德是个人!大活人!跟平板有毛线关系!”
孟屿敏捷地侧身躲开“暗器”,顺手抄起桌上一个干净的柠檬片,作势要反击曾小贤:“曾老师,人身攻击了啊!小心我告你诽谤老板,扣你工资!”
“你扣!你扣一个试试!我可是股东!我要召开董事会弹劾你!”曾小贤梗着脖子,摆出他自认为最威严(实则很滑稽)的姿态。
“弹劾我?行啊,提案拿来,我先看看你字认全了没。”
孟屿毫不示弱,拿着柠檬片就凑过去,作势要塞曾小贤嘴里。
两人隔着沙发开始幼稚地互相推搡,柠檬片的清香混着曾小贤夸张的“嗷嗷”叫嚷,让原本安静的午后酒吧瞬间热闹起来。
诸葛大力看着两个大男人像小孩一样闹腾,无奈地摇摇头,合上了手里的书。
她刚想起身去拿杯水,孟屿却像背后长了眼睛似的,在跟曾小贤“搏斗”的间隙,极其自然地往后一靠,长臂一伸,就准确地把大力揽进了自己怀里。
“诶!”大力轻呼一声,没防备地跌坐在孟屿腿上,手里的笔差点飞出去。
孟屿也不管还在跟曾小贤“战斗”,低头就在大力光洁的额头上飞快地啄了一下,带着点得逞的坏笑:“媳妇儿,给评评理,曾老师是不是嫉妒我比他帅还比他幽默?”
他的手臂松松地环着大力的腰,下巴搁在她肩膀上,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廓。
大力被他突如其来的偷袭和亲昵弄得耳根微热,但也没挣扎,只是抬手用手里的笔轻轻敲了下孟屿的脑门,声音清亮,带着点嗔怪:“幼稚。还有,谁是你媳妇儿,放开我,我要去倒水。”
“当然是我的达令啊。”
孟屿收紧手臂,像只耍赖的大型犬,用鼻尖蹭了蹭她的头发,“曾老师刚才问了个严肃的问题呢!你说,美嘉和悠悠这俩,昨天互相给对方刮腿毛,这算哪门子情敌啊?不应该是那种……呃……手撕小三的戏码吗?”
他学着电视剧里夸张的语气,眼神却亮晶晶地看着大力。
大力被他蹭得有点痒,忍不住缩了缩脖子,但脸上的表情依旧冷静:“从行为学角度,‘互相刮腿毛’属于高亲密度的互助行为,通常出现在关系非常稳固的朋友或亲人之间,带有明显的信任和‘非威胁性’信号。这与传统‘情敌’间存在的竞争、排斥行为模式存在显着差异。曾老师的预期模型……存在根本性偏差。”
她一本正经地分析着,但被孟屿圈在怀里的姿势,让这份冷静莫名多了几分可爱。
“听听!听听!”孟屿立刻得意地冲曾小贤扬下巴,“什么叫专业!曾老师你那套过时的‘宫斗剧’思维该更新了!人家那是新时代的闺蜜情谊!懂不懂?”
曾小贤被他们俩旁若无人的亲昵和大力那套“专业分析”噎得直翻白眼,刚想反驳,酒吧的门“哐当”一声被人大力推开,带着一股子急躁的风。
吕子乔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头发有点乱,脸上写满了“我很不爽”和“你们快听我说”。
“气死我了!简直气死我了!”他人还没站稳,声音就先炸开了,像点燃了一串炮仗。
孟屿这才松开大力,让她去倒水,自己懒洋洋地靠在沙发背上,挑眉看向吕子乔:“哟,子乔?咋了?又被哪个盲人艺术家给刺激了?”
“别提那个艾派德!”
吕子乔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声音陡然拔高,“我现在算彻底明白了!美嘉这次回来,根本就不是想我!也不是什么偶遇真爱!她是在跟我玩‘重逢挑战’呢!”
“重逢挑战?”关谷神奇放下桌上足球的控制杆,一脸茫然,“那是什么?新的游戏吗?”
“玩个屁游戏!”
吕子乔一屁股坐在曾小贤旁边的空位上,抓起桌上孟屿没喝完的半杯水,咕咚灌了一大口,然后重重地把杯子顿在桌上,“咚”的一声响。
“你们还不明白吗?”
他扫视一圈,眼神里带着一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激动,“陈美嘉!她心里门儿清!公寓里这帮人,有一个算一个,论‘重逢’的把戏,谁能玩得过我吕小布?啊?谁!”
他指着自己的鼻子,一脸“老子天下第一”的笃定:“曾老师?他那点贱招数,美嘉早就免疫了!孟老板?他心思都在大力身上,跟美嘉不来电!关谷?更别提了,纯情小王子,只会画画!悠悠?她是我小姨妈!剩下谁?胡一菲?她只会用武力解决一切!”
他激动地挥舞着手臂:“所以!她陈美嘉知道,在‘重逢’这条赛道上,她永远赢不了我吕子乔!她想赢,就必须打破规则!必须找一个外援!一个能从根本上、从源头上打败我的外援!”
他深吸一口气,一字一顿,咬牙切齿:“于是!她就找了!另一个!吕!子!乔!”
酒吧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背景音乐还在不识趣地流淌着轻快的旋律。
孟屿、曾小贤、关谷神奇,连端着水杯走回来的诸葛大力,都停下了动作,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吕子乔那张因为激动而微微涨红的脸上。
“她找了一个跟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吕子乔的声音带着点悲愤,“一个顶着我的脸,说着关谷腔调的话,还他妈是个艺术家的家伙!她带他回来,就是为了向我证明——看!吕子乔,你没什么了不起!你那张脸,别人也有!你那点魅力,别人也能模仿!甚至还能玩出点你玩不出的‘艺术细菌’!她就是想用这个‘高仿品’,来打败我这个‘正品’!来赢下这场该死的‘重逢挑战’!她就是想看我吃瘪!看我难受!看我……看我……”
他“看我”了半天,似乎找不到更贴切的词来形容自己此刻复杂的心情,最终化作一声长长的、带着浓浓挫败感的哀嚎:“……哎呀!总之她就是故意的!陈美嘉!她太狠了!杀人诛心啊!”
吕子乔的控诉像一阵狂风刮过,酒吧里陷入了短暂的沉寂。
孟屿摸着下巴,眼神在吕子乔那张写满“我悟了”的脸上转了两圈,又和旁边一脸“好像有点道理但又不完全对”的曾小贤交换了个眼神。
关谷神奇则完全是一副“虽然不太懂但感觉好厉害”的茫然表情。
诸葛大力端着水杯,轻轻抿了一口,清澈的目光落在吕子乔身上,像是在分析一个有趣的样本。
“所以,”
孟屿终于慢悠悠地开口,打破了沉默,语气带着点玩味,“子乔,你的意思是,美嘉费这么大劲,绕这么大个弯子,甚至不惜去马来西亚‘定制’了个高仿吕子乔回来,就是为了……气你?为了在这场只有你俩知道的‘重逢挑战’里赢你一次?”
“不然呢?!”
吕子乔梗着脖子,理直气壮,“难道还能是真爱?真爱能找个跟我一模一样的?这不就是赤裸裸的针对吗!”
曾小贤挠挠头,试图跟上这神奇的脑回路:“那……那美嘉这成本也太高了吧?就为了气你?这……这投入产出比严重失衡啊!”
“你懂什么!”
吕子乔瞪了他一眼,“这叫战略投资!这叫心理战!这叫不战而屈人之兵!陈美嘉,她这是要在我最引以为傲的领域,用最残忍的方式,击溃我的自信!摧毁我的骄傲!让我明白,我吕小布,也不过如此!”
他说得慷慨激昂,仿佛自己正在经历一场史诗级的背叛。
孟屿实在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肩膀又开始抖:“行,子乔,你这套‘被迫害妄想症’加‘自恋狂晚期’的混合理论,逻辑上……嗯,很吕子乔。我建议你写下来,标题就叫《论一个情圣是如何被自己的脸打败的》,说不定能火。”
“孟屿!你少在这说风凉话!”
吕子乔气急败坏,“你不信?你等着瞧!等陈美嘉和那个‘高仿货’手挽手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你就知道什么叫‘杀人不用刀’了!”
“嗯,”
诸葛大力放下水杯,平静地插了一句,“从行为动机的复杂性来看,美嘉姐的行为确实可能包含了对过去未解决情感(指向你)的投射和转移,以及通过引入‘相似替代品’来获得某种心理优势或满足报复心理。但将其完全定义为一场针对你的‘挑战’,并认为艾派德先生是‘定制武器’,这种归因方式存在显着的主观臆断和过度简化。概率上,更可能是多重因素共同作用的结果。”
她的话一如既往地精准、客观,像一盆冰水,精准地浇在吕子乔熊熊燃烧的“阴谋论”火焰上。
吕子乔被大力这一串专业术语砸得有点懵,张了张嘴,想反驳又不知从何驳起,最后只能愤愤地抓起桌上曾小贤啃剩下的半个苹果,泄愤似的狠狠咬了一大口,含糊不清地嘟囔:
“……你们……你们就是不懂!学霸了不起啊!等着!总有你们目瞪口呆的时候!”
“还有子乔,这个艾派德综合了你和关谷的所有特点。所以,这次挑战,你危险了!”孟屿提醒道。
吕子乔听见这话眼睛一亮:“哎,我怎么没想到。他最大的缺陷就是有了关谷的特点,这也是我的优势所在。”
关谷神奇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纳尼?”
“对啊,那你还有什么不爽的?”曾小贤问道。
“我没有不爽啊,对啊。我完胜了!”
“哦,是吗?我觉得你有一点就比不过他。”关谷神奇挺直了腰杆:“我告诉你,其他事情你都可以狡辩,唯独这件事情没有狡辩的余地!”
关谷神奇比吕子乔高四公分。
吕子乔欲哭无泪:“我恨你们。”
就在吕子乔和众人打闹的时候,曾小贤的手机响了。
“喂?谁啊?忙着呢!”曾小贤正被吕子乔的“自恋被害妄想症”弄得哭笑不得,摸出他那宝贝的iphone 4S,看也没看就划开了接听键,语气还带着点刚才斗嘴的余韵,有点冲。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略显刻板的中年女声,透过听筒都能想象出对方推着眼镜、拿着小本本的样子:“曾主席,是我,住户委员会的老王啊。”
“住户委员会”几个字像是一道无形的开关,“咔哒”一声,曾小贤脸上那点玩世不恭瞬间褪去,腰板下意识地挺直了几分,连声音都自动切换成了播音腔,透着股官方的热情:“哎哟!王大姐!您好您好!有什么指示?” 那变脸速度,看得旁边的吕子乔直翻白眼。
电话那头的老王显然很吃这套,语气缓和了些:“指示谈不上,曾主席。就是跟您汇报一下,您上次特意交代关注的那套房子,3603。”
“3603?”
曾小贤下意识地重复了一句,眼神飞快地瞟向旁边正懒洋洋靠在沙发背上、手指无意识敲着膝盖的孟屿。
孟屿原本正饶有兴致地看曾小贤“变脸”,听到“3603”三个字,敲击的手指微微一顿,撩起眼皮,目光精准地投了过来。
那眼神里没什么大波动,但曾小贤就是读懂了里面的询问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对对对!3603!怎么样了?”
曾小贤的声音更热情了,带着点邀功的急切,身体也不自觉地侧了侧,好像这样能让信号更好似的。
“装修彻底完工了,验收也通过了,家具按照您的要求都摆放好了,钥匙都拿到我们委员会了。”
老王的声音透着完成任务的轻松,“您看是您亲自过来拿一趟,还是我们给您送过去?”
成了!
曾小贤心里的小人儿立刻叉腰狂笑三声,脸上瞬间堆满了“这事儿我办得漂亮吧”的得意笑容,声音洪亮又带着点夸张的喜悦:“哎呀!太好了!太感谢王大姐和委员会的同志们了!效率真高!辛苦辛苦!钥匙……钥匙我待会儿就过去拿!不麻烦你们送了!”
挂了电话,曾小贤还保持着那副“立了大功”的兴奋劲儿,把手机往桌上一拍,“啪”的一声脆响,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搞定!”
他朝着孟屿的方向,下巴一扬,眉毛都快飞到发际线里去了,“孟老板!听见没?3603!钥匙!到手了!哥们儿这住户委员会主席,没白当吧?分分钟给你搞定!”
那语气,活像是他单枪匹马给孟屿打下了一片江山。
孟屿刚才那点懒散劲儿彻底没了,嘴角勾起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站起身,走过去抬手就给了曾小贤肩膀一拳:“行啊曾老师!靠谱!请你小南国吃饭!”
这一拳力道不轻,砸得曾小贤龇牙咧嘴,但脸上的得意更浓了。
“3603?”
一直安静看书的诸葛大力也抬起了头,清澈的目光里带着一丝疑惑,在孟屿和曾小贤之间转了个来回,“对门的3603?”
她的声音不大,却像一颗小石子投入了喧闹的池塘。
正沉浸在“高仿阴谋论”中的吕子乔、还在研究桌上足球战术的关谷神奇,都停下了动作,好奇地看了过来。
孟屿脸上的笑容微微一滞,随即化开,带着点神秘兮兮的狡黠。
他没直接回答大力,反而转向曾小贤,挑了挑眉:“曾老师,你没跟别人‘汇报’过吧?” 他特意加重了“汇报”两个字,眼神瞟了瞟大力。
“哪能啊!”
曾小贤立刻会意,拍着胸脯保证,“孟老板交代的事,那就是最高机密!连我家一菲我都没透半个字!” 他一脸“我办事你放心”的忠犬样。
“什么机密?”
诸葛大力的好奇心彻底被勾起来了。她放下书,走到孟屿身边,仰头看着他,那双总是冷静分析的眼睛里,此刻清晰地写着探究,“孟屿,你又在搞什么?” 语气里带着点习惯性的无奈和包容
孟屿看着眼前女孩微微蹙起的眉头和清澈见底的眼神,心里那点小小的得意和恶趣味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他伸手,极其自然地揽住大力的肩膀,把她往自己怀里带了带,低下头,凑近她耳边,压低了声音,带着点温热的气息和掩饰不住的笑意:“一会告诉你。”
“孟屿你和大力去拿钥匙吧,我懒。”曾小贤动了动身子再调整了一下更舒服的姿势。
“好。”孟屿有些等不及了,他拉着大力的手前往住户委员会。
梧桐树的影子被拉得斜长,嫩叶筛下的光斑在柏油路上跳跃,像撒了一地的碎金子。风带着点温吞的暖意,裹着刚割过的青草味儿,吹得人懒洋洋的。
孟屿牵着诸葛大力的手,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她微凉的指尖。这姑娘的手,一年四季都像捂不热的小玉器。
他侧过头,正好撞上她看过来的目光,清澈的眼底带着点执拗的疑问,像只非要弄清线团怎么打结的猫。
“孟屿。”她停下脚步,声音不大,却把午后街道的背景音都压了下去。
孟屿心里那点小得意和恶作剧成功的快感还没散干净,被她这么一看,忍不住就笑开了。
他转过身,正面对着她,另一只手也自然地覆上她的手背,把她微凉的手整个包进自己温热干燥的掌心。
“我全部交代,”
他声音压低了些,带着点哄人的调调,眼底的笑意像碎星子,“不过交代之前,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大力微微歪头,示意他问。
“你还记不记得,就前些日子,我们前几次……嗯,‘学习’的时候?”孟屿故意把“学习”两个字咬得有点重,嘴角噙着坏笑。
大力的脸“腾”地一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漫上一层薄红。她当然记得。
回忆:3601客厅,某晚。
电视机屏幕的光明明灭灭,映着沙发上依偎的两个人影。放的是一部老掉牙的欧美爱情片,男女主角正在雨里深情拥吻,背景音乐煽情得要命。
大力紧挨着孟屿坐着,怀里抱着个靠枕,下巴搁在枕头上,眼睛盯着屏幕,表情却有点心不在焉。
“孟屿,”
她忽然开口,声音在电影的背景音里显得格外清晰,带着点学术探讨般的认真,“根据这部电影第37分钟到42分钟的桥段分析,在雨中进行肢体亲密接触(特指接吻),除了增加浪漫氛围和戏剧张力之外,似乎还能有效提升双方体温,抵消环境温度下降带来的不适感。你觉得这个推论成立的概率有多大?”
孟屿正看得有点犯困,被她这突如其来的“科研分析”问得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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