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百工巧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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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功宴后的第三日清晨，城北了望塔突然升起狼烟。

韩牧野正在院中晨练，见状立刻抓起长弓冲出门去。街上已有士兵奔走呼号：\"赤眉军又来了！这次是东路的'黑面虎'部！\"

城墙上，孟县令和赵守备正在观察敌情。见韩牧野到来，县令神色凝重地指向东北方向：\"探子回报，约三千人马，距城二十里。\"

韩牧野眯眼远眺，只见远处尘头大起，队伍中隐约可见数辆怪异的木车。\"那是...冲车？\"

\"不止。\"赵守备咬牙道，\"还有三架简易投石机。叛军显然从上次败仗中吸取了教训。\"

回县衙议事时，气氛格外沉重。陈老兵拍案道：\"我军箭矢仅剩两成，滚木礌石也已见底。若叛军持续强攻，恐怕...\"

\"报——\"一名衙役慌张闯入，\"南门发现小股赤眉军探子！\"

孟县令面色一变：\"难道是要两面夹击？\"

韩牧野沉思片刻，突然问道：\"大人，城中可有精通机关之术的匠人？\"

\"这...\"县令看向师爷。

师爷捋须道：\"城南铁匠铺的李驼子，据说祖上是给朝廷造军械的。还有木匠张五，手艺精巧...\"

正说着，苏秀才匆匆赶来，怀中抱着一卷泛黄的竹简：\"阿野，老夫在书院藏书阁找到了这个！\"

韩牧野展开竹简，眼前顿时一亮。这是一套《百工战具图》，详细记载了各种守城器械的制作方法。其中一种名为\"夜叉擂\"的装置引起了他的注意——利用杠杆原理将巨石弹射出去，威力惊人。

\"真乃天助我也！\"韩牧野立刻召集匠人们研究图纸，又请苏月禾组织妇女收集全城的铁锅、门环等金属器物。

当夜，城南空地灯火通明。在李驼子的指导下，匠人们连夜赶制了三架\"夜叉擂\"和数十个带倒刺的铁蒺藜。韩牧野则带人在城墙隐蔽处挖设陷阱，埋下用辣椒粉和石灰混合的\"呛人包\"。

次日黎明，赤眉军果然兵分两路来攻。东门外的叛军推着高大的冲车缓缓逼近，而南门外则埋伏着数百弓箭手。

\"放！\"随着韩牧野一声令下，三架\"夜叉擂\"同时发动。磨盘大的石块呼啸着飞向敌阵，将一架冲车砸得粉碎。叛军大乱之际，守军又将烧红的铁蒺藜用弹弓射入敌群，烫得敌军哭爹喊娘。

南门的战斗更为激烈。叛军弓箭手不断向城头放箭，压制得守军抬不起头。就在敌军架起云梯时，韩牧野突然下令拉起绳索——数十个\"呛人包\"从墙缝中落下，在敌群中爆开漫天粉尘。赤眉军顿时咳喘连连，涕泪横流，攻势为之一滞。

战至午时，叛军死伤惨重却寸步难进。突然，城北又传来警讯——第三支赤眉军不知何时绕到北门，正在攀爬陡峭的山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