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反派公司提取结晶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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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物科技公司地下三十层的实验室里，五具水晶棺排列成五芒星阵，每具棺内都漂浮着与相柳容貌相似的黑袍男子。

总裁轩辕明（此世身份是科技新贵）正用青铜匕首划开自己的手掌，将血滴在中央控制台的凹槽里。血液顺着刻有“高辛”二字的纹路流进导管，与从博物馆偷运来的九头蛇晶石粉末混合，在离心机里旋转出诡异的星云图案。当大屏幕上显示“能量提取进度89%”时，实验室突然响起警报——相柳的妖力波动正以每秒三公里的速度逼近，而更令他震怒的是监控画面里苏小夭的身影：那女人竟用公司门禁卡刷开了负二十层的武器库。

苏小夭在通风管道里爬行时，手腕上的工牌正发着幽幽蓝光。四百年前小夭刻在血咒里的记忆此刻清晰如昨：这座大厦的建筑布局与当年五王联军的中军帐完全一致，甚至连通风口的转折处都藏着相同的防御符咒。当她踹开排气扇跳进档案室时，最先映入眼帘的是墙上的巨幅星图——标注着“九世轮回能量采集点”的坐标，赫然是她从小到大居住过的所有地址。而真正让她血液冻结的，是操作台上那台正在运行的“记忆提取仪”，透明培养舱里悬浮的蓝色晶体内部，浮现着她童年与相柳在枯井边的残影。

相柳的九个头颅撞碎大厦玻璃幕墙的瞬间，整栋楼的电力系统同时跳闸。他在黑暗中精准撕碎了三十七个能量收集器，却在触及第五十八个时突然僵住——那装置的核心竟是用小夭第一世骸骨炼制的容器。轩辕明的冷笑从四面八方传来：“想不到吧？你每世寻找的转世体，我们都提前标记了。”全息投影突然展开，显示出全球地图上闪烁的数百个红点：每个都是携带小夭灵魂碎片的潜在宿主。而苏小夭此刻正站在主控室，盯着自己入职时签的体检同意书——那上面用隐形墨水写着“自愿参与记忆载体实验”。

林小桃的求救信号强行切入公司内网。视频里博物馆的九头蛇玉雕正在融化，而实习生背后站着五个穿白大褂的研究员，每人脖子上都挂着与水晶棺里黑袍男子相同的玉坠。苏小夭砸碎消防栓取出斧头时，突然发现斧柄上刻着鲛人语：“劈向有月光处。”她抬头看见通风口透下的银色光斑，在钢化玻璃上组成清水镇的轮廓——那是相柳用妖力在指引她。

轩辕明启动最终程序时，整座大厦变成了巨型炼妖炉。所有电梯井喷出青色火焰，而相柳最中间的头颅突然发出痛吼——那些火焰里掺杂着当年玱玹射杀他用的青铜箭粉末。苏小夭在热浪中翻滚到控制台前，发现能量提取进度已经跳到99%，而解除按钮需要双重认证：指纹识别区闪着“高辛玖瑶”四字，瞳孔检测仪上则浮现九头蛇图腾。她毫不犹豫地抓起轩辕明断落的手指按上去，同时用相柳鳞片割开自己眼皮。

系统解除的瞬间，五具水晶棺同时爆裂。黑袍男子们化作黑雾冲向相柳，却在触及他逆鳞时被突然出现的涂山璟用狐火阻隔。这个时空没有记忆的青丘公子，纯粹是跟着“最值钱宝物”的气息追来的。而真正的转机来自苏小夭吐在控制台上的血——那些带着毒晶残余的血液激活了大厦的消防喷淋系统，落下的水珠在空中凝结成无数小冰晶，折射出的光线恰好组成当年海底大婚时的星月阵。

相柳在阵法中心现出完全妖形。九个头颅同时吟唱的古老咒语让整栋大厦开始虚化，墙壁逐渐透明成海底珊瑚宫的轮廓。轩辕明疯狂敲击着自毁按钮，却没发现自己的影子正扭曲成玱玹弯弓搭箭的姿势。当第一支青铜虚箭射穿相柳第七个头时，苏小夭扑过去咬住了轩辕明的手腕——她犬齿间藏的正是当年小夭研制的“同归”毒改良版。

能量结晶在最后一刻完成了逆转。所有被提取的记忆碎片从管道中倒流，在苏小夭周围形成蓝色旋风。相柳用尾巴卷住她腰肢跃出大厦时，整栋建筑像被无形大手揉捏的橡皮泥般坍缩成一点。而他们坠落处的地面上，不知何时出现了用血画成的传送阵——林小桃在博物馆废墟里，正用那本《山海经》当导线，将九头蛇玉雕最后的能量导入阵法。

苏小夭在时空缝隙里下坠时，看见无数个自己的残影从身边掠过：穿白大褂的她在实验室调配毒药、穿校服的她往男同学水杯里滴液体、穿古装的她把毒丸塞进九头妖口中……每个场景里都有相柳不同形态的注视。而真正的相柳此刻正用九个头组成防护网，最中间的那个突然轻轻碰了碰她心口：“这次轮回要结束了。”

血月升起的刹那，生物科技公司总部遗址上开满了凤凰花。轩辕明从废墟里爬出时，手腕上的青铜镯已经碎裂，露出里面刻着的“五”字。而三百公里外的海面上，相柳正用妖力催动海浪组成一行上古文字——那是给涂山璟的报酬清单，第一条就写着“青丘东北角埋着辰荣军饷”。苏小夭在渔船甲板上醒来时，发现掌心里攥着片蛇鳞，内侧用微型字刻着：“第38世房贷已预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