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双星结晶分裂散落各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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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颗承载着相柳与小夭所有记忆与情感的星辰结晶，在宇宙尽头无声碎裂。

无数碎片如流星般划破时空壁垒，坠向万千世界。其中最大的一块坠入二十一世纪的博物馆玻璃展柜，在聚光灯下折射出妖异紫光，标签写着“九头蛇妖手办——据考为上古神话周边”。而另一块则被某个加班到凌晨的社畜女子囫囵吞下——她正盯着手机里“房贷利率上调”的新闻，把同事给的“提神糖丸”嚼得咔咔响。与此同时，仙界药圃里洒扫的小童被一块闪着蓝光的晶石硌了脚，魔界角斗场的奴隶少女则在血污中握紧了突然发烫的红色碎片。

最先苏醒的是博物馆的九头蛇妖手办。当夜班保安第三次用手电筒照向展柜时，十八只猩红的眼珠同时转动。玻璃爆裂的瞬间，九个头争抢着发出不同声线的宣言：“本座要吸干这片海——”“先找小夭！”“等等这是何处的灵力禁锢？”“闭嘴让我用中间的头思考！”“那个铁盒子会发光定是法器！”“都别动让我用妖力扫描——”“扫描个屁快躲开那根会喷火的棍子！”

保安的麻醉枪射偏了第七个头的鼻孔。相柳在撞碎三面承重墙后终于确认，这个铁盒子会跑的长虫叫“地铁”，天上闪烁的不是星斗而是“霓虹灯”，而最令他震怒的是——博物馆纪念品商店正在促销他的q版钥匙扣。当他用尾巴卷起收银台准备砸向“亵渎本座威严”的店员时，胸腔突然传来熟悉的灼痛。九个头同时转向地铁口，某个正啃着饭团的身影让所有妖血逆流。

社畜苏小夭在迟到边缘冲进车厢的刹那，整列地铁突然停电。黑暗中有冰凉的手指掐住她咽喉，十八道呼吸声从不同方位笼罩下来。“你吃了本座的东西。”低哑的嗓音擦过耳垂时，她齿间残留的晶石粉末突然发烫。记忆像高压电流般贯穿两个灵魂——相柳看见这女人用毒药怼甲方时的冷笑，苏小夭则梦见自己被九头海妖拖进深海。当供电恢复时，全车厢乘客都目睹着西装凌乱的精英女子正把一个古装美男的头按在应急锤玻璃罩上：“管好你的九个头！否则我把它们泡福尔马林！”

而真正的混乱始于相柳发现“直播打赏”能换钱。当他在海鲜市场用妖力催生帝王蟹时，直播间瞬间涌入五百万人。弹幕疯狂刷过“九头欧巴给我变龙虾”时，第七个头偷偷搜索“如何用灵力还房贷”，第五个头则盯着苏小夭工位照片发呆——她背后日历上圈着的“交稿日”与上古时期小夭配毒药时的月相重合。

仙界的高冷仙君此刻正把第八个头从炼丹炉里拔出来。药童跪在地上发抖：“仙君，您说要用九种火候同时炼制...”“本君说的是九转火候！”玉冠崩裂的脆响中，新长出的头正用尖牙撕咬《仙界日报》头条——《震惊！玄霜仙君深夜变异疑似走火入魔》。更糟的是被他罚扫丹炉的小药僮，那丫头把毒晶当糖豆含在嘴里，被呛到时喷出的毒烟幻化成清水镇的轮廓。

魔界的奴隶少女正用铁链勒紧兽王咽喉。她不知道这头九首巨兽为何放弃反抗，就像相柳不明白自己为何自动收起獠牙——当少女赤脚踩上他中间那个头的眉心时，灵魂深处的毒咒与四百年前别无二致。而角斗场穹顶突然裂开的时空缝隙里，现代相柳的直播声与仙界丹炉爆炸声同时传来，三个时空的相柳在抬头瞬间，所有记忆晶片发出共鸣的蜂鸣。

苏小夭的电脑屏幕突然弹出陌生文件夹，标题是《给九头妖怪的饲养手册》。她咬着笔盖逐条删除“禁止投喂月饼”时，没注意相柳正用尾巴尖卷着她的房贷合同。博物馆方向传来警报声，某公司LoGo在监控画面里一闪而过——黑底金纹的标记与当年五王残部佩戴的徽记，在时空中重叠成完全相同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