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药香暗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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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宸殿的铜漏滴到申时三刻，姜语嫣正跪在太医署的青砖地上捣药。乌木药杵撞击白釉钵盂的声响清脆规律，却压不住窗棂外飘来的议论。

\"听说那医女今晨是从陛下寝殿出来的…\"

\"狐媚手段！太医院的脸都让她丢尽了！\"

姜语嫣垂眸看向腕间淤青——那是昨夜萧煜毒发时攥出的痕迹。当时淑妃的珍珠羹泼了满地，帝王染血的指尖划过她颈侧，当着六宫众人的面说出：\"即日起，姜医女宿在太医署偏殿。\"

\"宿主，萧煜好感度+5。\"系统突然出声，\"当前累计15点，可兑换清心丸配方。\"

她正要细问，忽闻门外环佩叮咚。淑妃裹着胭脂色狐氅踏进门来，丹蔻指尖拂过药柜上悬挂的艾草。

\"妹妹好本事。\"淑妃挑起姜语嫣腰间银针包，\"连赵太医都诊不出的症候，倒叫你用几根银针化解了。\"

姜语嫣后退半步：\"娘娘谬赞。\"

\"本宫最是惜才。\"淑妃击掌，宫女端上缠枝莲纹药盅，\"这碗七宝人参汤赏你，往后…\"

话未说完，窗外忽起喧哗。姜语嫣嗅到焦糊味，转头见西侧药库腾起黑烟。趁着众人慌乱，她迅速拔下银簪探入汤药——簪头的珍珠霎时发乌。

\"走水啦！\"

太医署顿时人仰马翻。淑妃的侍女故意撞翻药柜，数十个青瓷罐噼里啪啦碎成齑粉。姜语嫣护着《千金要方》退到墙角，忽觉腕间刺痛——淑妃的护甲划过她伤口，将某种粉末揉进淤青中。

（系统提示：检测到曼陀罗毒素）

姜语嫣借整理鬓发服下清心丸。药效发作时，她看见淑妃唇角得逞的笑意，忽然踉跄着栽向燃烧的药柜。

\"娘娘小心！\"她拽着淑妃衣袖扑向火场，在对方惊恐的尖叫中，将沾了毒粉的袖口按在火星上。

胭脂色广袖腾起幽蓝火焰，曼陀罗粉末遇热爆出异香。淑妃慌忙拍打，却吸入更多毒烟，妆容精致的脸顿时泛起潮红。

\"你…你竟敢…\"淑妃眼神涣散，竟当众扯开衣襟。赶来的宫人见状大骇，姜语嫣趁机将艾草灰抹在她人中。

\"娘娘怕是受惊癔症了。\"她高声喊道，\"快取冰片、远志煎汤！\"

混乱中，没人注意到姜语嫣袖中滑落的瓷瓶。昨夜萧煜毒发吐血的画面浮现眼前——那滩黑血里分明混着未化的安神丹，说明帝王早知饮食有毒，却故意咽下她的解药。

戌时的更鼓响起时，姜语嫣抱着药典穿过游廊。月光将朱漆廊柱染成血色，忽有玄色身影挡住去路。

\"陛下…\"

萧煜披着墨狐大氅，苍白面容隐在阴影中：\"淑妃的毒，你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