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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明城头那面血旗,在连绵秋雨和刺鼻硝烟里浸泡了整整二十二日,边缘早已朽烂不堪,颜色却愈发深重。

雨水与血水交织,顺着残破的砖石缝隙蜿蜒爬下,渗入城墙根下被炮火反复犁开的焦黑泥泞之中。

城上仅存的守军,颧骨高耸,眼窝深陷如骷髅,披着褴褛的湿透号衣,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城下那如同海潮般汹涌起伏的白色头巾。

杜文秀的二十万东征大军,已将这座孤城箍得水泄不通。

城下,大理白旗营盘连天接地,营帐如雪海,旌旗蔽日。

每逢主麻日(星期五),城下必会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安拉胡阿克巴”声浪,汇成一股股狂暴的人潮,裹挟着原始的宗教狂热与征服欲望,猛烈撞击着昆明古老的城墙。

每一次“礼拜冲锋”,都像重锤狠狠砸在城上守军早已麻木紧绷的神经上,城砖簌簌震落,守军唯有以血肉之躯填塞缺口,方能让这面血旗多飘扬一日。

“大人!南门马道…又塌了一丈!”传令兵的声音嘶哑如破锣,带着哭腔,脸上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他几乎是滚爬着冲到临时搭建的城楼指挥所前。

总督刘岳昭,这位总督滇黔的封疆大吏,此刻脸上沟壑纵横,疲惫刻入骨髓。

他裹着一件磨得发亮的旧斗篷,试图抵挡秋雨的寒意,目光却越过传令兵,死死钉在城楼下那片空地上。

一口巨大的行军铁锅架在篝火上,锅中浑浊的沸水翻滚着令人作呕的暗红色泡沫。

几个士兵正沉默地将一具刚刚咽气的战马尸体费力地切割、投入锅中。浓烈的腥膻气味混杂着劣质油脂燃烧的焦糊味,弥漫在潮湿窒息的空气里。

这便是守军赖以维持的最后一点“军粮”。

“知道了。”刘岳昭的声音低沉沙哑,没有任何起伏。他缓缓转过头,看向身边挺立如松的云南巡抚岑毓英。

“岑大人,城中可食之物,当真罄尽了?”

岑毓英的甲胄上布满刀箭划痕和干涸发黑的血迹,他面无表情,眼神却锐利如刀锋:

“总督大人,城中鼠雀早已捕食殆尽。树皮草根,亦在三日之前告罄。唯余…战马。”

他顿了顿,语气更冷,“今日烹食者,乃是末将座骑‘踏雪’。”

刘岳昭的眼角剧烈地抽搐了一下。踏雪,那匹神骏的玉顶乌骓,曾伴随岑毓英征战多年,立下赫赫战功。

他喉咙发紧,想说点什么,最终只化作一声沉重的叹息,淹没在城外又一阵隐隐传来的、为下一次“礼拜冲锋”而进行的诵经声浪里。

那声音如同无形的巨磨,日夜不停地碾磨着城内残存的一切生机与意志。

在昆明以东百余里,嵩明城头的硝烟尚未散尽。这座扼守义军东路咽喉的重镇,此刻已换了旗帜。

清军新近调集的湘、川、黔、粤数省精锐,如同数股汇流的铁水,在云贵总督刘岳昭的严令催逼下,终于突破了杨林,兵锋直指嵩明。

嵩明城下,清军大营连绵,营帐森严,将孤城围困得密不透风。

城头,义军东路统帅、大司寇李芳园和大司平马兴堂并肩而立,两人脸上布满烟尘与深深的忧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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