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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传来梁若楠的脚步声，踩碎落叶的脆响越来越近。
“王冬？”她声音隔着门板有些失真，“你还好吗？”
王冬擦干眼泪，挺直腰板，走出仓库时，阳光刺痛了他的眼睛。
“我没事。回去吧。”
……
灰色轿车疾驰在返回方家庄园的海滨公路上，梁若楠双手紧握方向盘，不时扫视后视镜。
王冬靠在副驾驶座上，右腿伤口隐隐作痛，脑海中回响着父亲的话语。
“你还好吗？”梁若楠瞥了他一眼，“脸色很差。”
王冬没有回答，直接拨通了黄天赐的电话：“那个女孩怎么样了？”
“林小小？情况不太稳定。”黄天赐声音疲惫，
“昨晚审讯后突然昏迷，现在医疗室观察。医生说她体内有大量不明药物残留，神经系统受损严重。”
“她提到过什么特别的事吗？”
“太多了，”黄天赐压低声音，“关于实验室、神经锁技术，还有……你父亲。”
王冬手指骤然停住，阳光照在他紧绷的侧脸：“她说什么了？”
“她说见过你父亲和林向东在实验室的合影，还提到你手上那把‘噬魂刃’……”
黄天赐顿了顿，“王冬，这女孩知道太多不该知道的事。她甚至能准确描述出你匕首上的纹路。”
王冬沉默片刻：“她现在能接受问讯吗？”
电话那头传来医疗器械的滴答声：“还在昏迷中，医生说她随时可能醒，但神经损伤导致记忆混乱……”
王冬的目光落在腿侧的匕首上，暗红色的纹路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看好她，她可能是关键证人。”
挂断电话后，王冬陷入沉思。
林小小对噬魂刃的了解，与父亲提到的实验目的不谋而合。
如果永生会真的能制造出超级战士……
“后面有辆车，”梁若楠突然打断他的思绪，“一直跟着我们。”
王冬通过后视镜看去，一辆黑色SUV保持着固定距离。
刺眼的阳光反射在前挡风玻璃上，看不清驾驶者的面容。
“试试甩掉它。”王冬的手已经按在了匕首上。
梁若楠猛踩油门，轿车引擎发出轰鸣。
她熟练操纵车辆在沿海弯道上疾驰，轮胎与路面摩擦发出尖锐声响。
黑色SUV同样加速，紧追不舍。
“不是普通跟踪，”梁若楠皱眉，“对方受过专业训练。”
话音刚落，前方岔路口突然冲出两辆摩托车，横在路中央。骑手戴着全黑头盔，手中握着枪械。
“趴下！”王冬一把按下梁若楠的头。
子弹击碎挡风玻璃，碎片飞溅。
梁若楠猛打方向盘，轿车在公路上划出危险的弧线。一颗子弹擦过王冬的肩膀，在座椅上留下焦黑的弹孔。
“他们不是要杀我们，”王冬冷静分析，“否则刚才那枪可以爆头。”
梁若楠咬牙控制着失控的车辆：“那他们要什么？”
“噬魂刃。”王冬抽出匕首，暗红色的纹路仿佛在流动，“或者我。”
摩托车再次逼近，其中一名骑手掏出一个闪着红光的装置。
王冬瞳孔骤缩——那是某种电磁脉冲设备，很可能是针对噬魂刃设计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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