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2章 漠北第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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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质舞盯着母亲指尖那枚通体血红的扳指，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入肉中道：“母后... 若真的拿到魃阾石，我们究竟要拿它做什么？”

“这还用问？自然是再次逐鹿中原，一统天下。当年太祖皇帝饮马黄河，如今这片大好河山，岂容那白毛小儿染指？”述里朵不假思索道。

“可... 可非得如此吗？” 她攥紧了拳头，再次鼓足勇气道，“漠北的牛羊需要中原的盐铁，中原的百姓也需要我们的良马，若能互通有无，难道不比兵戈相向更好？”

“住口！” 述里朵猛然斥责，“你何时染上了中原人的妇人之仁？中原人狼子野心，若不是他们诡计多端，我们又何至于到此地步！记住，我们流着战神的血，弯刀所指之处，皆为疆土！”

耶律质舞看着母亲因激动而涨红的脸，喉头滚动，刚要开口，却被述里朵冰冷的眼神钉在原地。

“奇香。” 述里朵转身，声音冷得像阴山终年不化的积雪，“奥姑累了，扶她回去休息吧。”

世里奇香从阴影中走出，她拱手行礼。

“是。” 她上前一步，声音不带半点温度，“奥姑，请。”

耶律质舞望着母亲挺直的脊背，忽然觉得那上面压着的不只是黄金冠冕，更是一座永远无法翻越的阴山。她深深看了眼自己的母后，最终失望地摇了摇头。转身时，腰间那独属大萨满的面具突然脱落，滚落在述里朵脚边，却无人弯腰拾起。

述里朵没有回头，亦没有拾起面具，望着面前高耸入云的阴山，述里朵沉思许久，方才发话：“遥辇将军！”

“末将在！”遥辇上前一步，恭敬的跪拜道。

“奥姑已经失去了身为漠北第一人的斗志，你现在回去，把她带来，四月会，决不能有任何差错！”述里朵说道

“遵命！”遥辇不知道王后口中的“她”的真实身份，只知道“她”非常神秘，神秘道只以面具示人，貌似除了王后，谁也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不多时，遥辇便带着身披黑袍，脸戴面具的神秘人走来，那人始终垂着头，只露出一截苍白的脖颈。

“王后，人带到了。” 遥辇的声音在山谷间回荡。

“嗯，很好，所有人都退下吧！”下令后，述里朵回头，看向耶律质古：“一直以来，你都活在你姐姐的阴影下，你恨母后吗？”

“回母后，儿臣从未有此想法，能为母后分忧，是儿臣的荣幸！”耶律质古不卑不亢道。

“你姐姐沉溺于虚妄的和平，不配执掌萨满之位。”述里朵的指尖抚过耶律质古耳畔的碎发，语气像是在雕琢一件兵器，“现在，我给你们一个公平的竞争机会，若是此次四月会你能胜过你姐姐，你的身份我会重新公布于漠北大地，从此以后，你便是漠北第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