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函信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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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浩然和展良起踏出商场的那一刻，脚步像是被无形的线拽住，慢得像两只蜗牛。刚聊完工作的他俩，脑袋里还在疯狂 “放电影”，回想着那些讨论过的问题。外头的风不紧不慢地吹着，轻轻拨弄着他们的衣角，也顺带把工作的疲惫吹散了些。

“我得赶紧回公司咯，那几个业务项目就像定时炸弹，没我在可不行。” 程浩然眉头拧成个小麻花，满脸无奈，“最近公司业务扩张，到处都是坑，我不在，真怕那帮小子 hold 不住。”

展良起稳稳地点点头，嘴角挂着一抹自信的笑，像个胜券在握的将军：“程总，您就把心放肚子里。我这儿工作已经有起色了，回去稍微捣鼓捣鼓细节，保准今年能打个漂亮的翻身仗！”

程浩然一听，眼睛瞬间放光，跟发现新大陆似的，抬手重重地拍了下展良起的肩膀，哈哈大笑：“好家伙，就等你这句话！下半年公司业绩能不能起飞，你这里是重要的一部分啊！等成了，少不了你的好处！”

正准备往车边走呢，展良起突然像被施了定身咒，脸上一阵白一阵红，犹豫得像只迷路的小羔羊：“程总，我这儿有个事儿，不知道现在说合不合适……”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心里直骂自己：“展良起啊展良起，都到嘴边了，还吞吞吐吐个啥！” 可话已经冒出来了，收也收不回去。

程浩然一听，脚步骤然停下，像个被按了暂停键的机器人，缓缓转过身来，脸上带着疑惑的笑，心里直犯嘀咕：“这小子，搞什么神秘？” 嘴上却爽快地说：“有啥事，别藏着掖着，痛快点儿说！”

展良起深吸一口气，像是要把所有的勇气都吸进肚子里，然后猛地一抬头，大声说道：“那个写匿名信的人，其实是唐海龙！” 这话一出口，他感觉心里压着的大石头 “嗖” 地一下被扔出去了，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啥？” 程浩然瞪大了眼睛，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脸上的惊讶都快溢出来了，“你说真的？你咋知道的？” 他感觉自己的脑袋像被人狠狠敲了一闷棍，嗡嗡作响。原本他就怀疑是段瑞光的旧部下干的，可一直没证据，这下可真是意料之中。他挠了挠头，心里直纳闷：“这唐海龙，平时看着挺老实的，咋能干出这种事儿？”

展良起胸脯一挺，拍得 “砰砰” 响，那语气坚定得就像在说太阳打东边升起一样：“这是千真万确的。确实是他，他把信件亲手交给了吴莹的表妹吴倩倩，而吴倩倩则委托冯老二将那封匿名信投到市商务局的举报箱里了。” 那模样，仿佛他当时就隐身趴在旁边偷看似的。

程浩然眼睛一眯，像只敏锐的老鹰盯着猎物，目光犀利得能穿透人心，语气里带着几分怀疑：“你是怎么得知这个消息的？难道吴倩倩会连这种事情都会向你汇报吗？” 这怀疑的小火苗，蹭蹭往上冒。

展良起心里 “咯噔” 一下，不过脸上还是强装镇定，立马就接上话茬：“吴倩倩当然不会直接告诉我这件事，是冯老二在一次酒后失言，无意中泄露了这个秘密。正因为如此，他和小吴之间还产生了矛盾，闹到了互不说话的地步。” 他一边说，一边在心里默默祈祷：“可千万别被看穿啊！” 那细节编得，就差没写进小说里了。

程浩然摸着下巴，眉头拧成个 “川” 字，眼睛里的怀疑慢慢淡了些，心里琢磨着：“听着好像还真有那么回事儿……” 这怀疑的大坝，开始出现了一丝松动。

程浩然一跺脚，把手机在手里晃了晃，果断地说：“不行，这事儿我得弄个水落石出。先不回公司了，咱好好捋捋这事儿。” 他那架势，就像是要解开一道世纪谜题，不弄清楚誓不罢休。

“嘿，我说，冯老二今天来上班没啊？” 他这问题一出口，就跟那被猫抓了心似的，急得不行，眼睛瞪得溜圆，紧紧盯着展良起 。他心里头那股子急切劲儿，就像有只小耗子在挠，恨不得立马把冯老二揪到跟前，把那些事儿的细枝末节、真相啥的，一股脑全给挖出来。

“当班呢，这会儿正在后面仓库里看仓库呢。” 展良起不紧不慢地回着，那声音就跟一潭平静的湖水似的，一点波澜都没有，脸上也是没啥表情，好像天塌下来都跟他没关系。

“你赶紧带我去仓库，我非得当面问问他不可。其他那些个闲七杂八的人都给我闪一边儿去，这事儿可得保密，要是漏出半点风声，那可就麻烦大了！” 程浩然一脸严肃，板着个脸，跟那包公断案似的，语气里透着一股不容人反驳的劲儿，仿佛他说的话就是圣旨，谁都得听。

“明白啦，您就放一百个心吧！我还能不理解嘛！” 展良起答应得那叫一个爽快，胸脯拍得 “砰砰” 响，脸上的坚定劲儿就差没写在脑门上了，好像在说，这事儿包在我身上，妥妥的！

两人一路来到商场后面那个堆满了各种杂货的小仓库，刚一进去，光线瞬间暗了下来，昏暗得就像被谁拉上了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连呼吸的空气都好像变得沉甸甸的，压得人有点喘不过气。这狭小的空间里，一张小桌格外突兀，只有普通桌子一半大小，局促得很，就像是被硬塞进来的。桌上摆着个破旧的白瓷水杯，那杯子早就没了往日的光泽，一道道划痕就像是岁月刻下的密码。

冯晓虎，也就是大家口中的冯老二，正坐在一张没有靠背的椅子上，手里拿着一条脏兮兮的毛巾，用力地擦拭着额头上豆大的汗珠。那毛巾黑一块、灰一块的，沾满了干活的痕迹，就像一幅抽象画，见证着他此刻的窘态。他抬眼瞧见展良起和程浩然进来，眼里闪过一丝疑惑。

展良起和程浩然，脑袋耷拉得像被霜打了的茄子，侧着身子，那姿势要多滑稽有多滑稽，一点一点地蹭过门框，就这么鬼鬼祟祟地钻进了堆满五花八门杂货的仓库。

刚一迈进去，好家伙！一股能把人鼻子直接掀翻的发霉味儿，跟装了导航似的，直往鼻子里猛灌。那味儿浓得哟，感觉都能化成实体，把人给团团围住。两人瞬间五官都皱成了一团，活脱脱像两个被拧干的小苦瓜，脸上写满了抗拒。

程浩然反应贼快，手 “嗖” 地一下就捂住了鼻子，眉头拧成了个麻花，嘴里还嘟囔着：“这啥味儿啊，是哪个千年老妖在这儿藏了生化武器吧！” 这味儿就像个调皮的小恶魔，从四面八方涌来，不管他怎么捂鼻子，都挡不住这股子让人浑身难受的劲儿。

他心里那叫一个悔啊，肠子都快悔青了，早知道这儿是个 “毒气室”，打死他都不来。这会儿他就像只斗败的公鸡，开始怀疑自己脑袋是不是被门夹了，咋就稀里糊涂答应来这地儿了呢？

不过呢，来都来了，再后悔也没啥用。程浩然心一横，算了算了，既来之则安之，说不定这破仓库里还藏着什么大宝贝呢！这么一想，他倒也不那么抗拒了，还莫名有了点探险的兴奋劲儿。

就在程浩然自我安慰的时候，展良起抬手一指，指向坐在椅子上的冯晓虎，笑着对程浩然说道：“程总，这位就是我说的冯老二啦！”

程浩然挑了挑眉，目光带着一丝疑惑和审视，看向冯晓虎，问道：“你就是那个大名鼎鼎的冯晓虎？” 好家伙，眼前这人，那模样可太有 “特色” 了。尖尖的下巴，瘦得跟搓衣板似的脸颊，活脱脱一个现代版的 “尖嘴猴腮” 代言人。再配上那一头鸟窝似的乱发，还有身上那件仿佛从垃圾堆里捡来的皱巴巴衣服，整个人看起来就像刚从丐帮大会上赶过来的。

冯晓虎一看到经理亲自带着人站在面前，心里 “咯噔” 一下，就知道来者不善呐。他忙不迭地点头，那脑袋点得跟捣蒜似的，一边点头还一边哈腰，嘴里跟连珠炮似的说着：“是我，是我，是我呀！” 那模样，活像个被主人训怕了的小狗，就差没摇尾巴了。

展良起在一旁清了清嗓子，语气里带着几分严肃，提醒道：“这位可是咱公司的程总经理，找你有点事儿问问，你可得竹筒倒豆子 —— 全抖出来，别藏着掖着，一个字都不许瞒！” 那加重的语气，就差没直接写在脸上：“你小子，可给我老实点！”

“那肯定呐，我绝对竹筒倒豆子，一点渣都不藏！” 冯晓虎那脑子转得跟小马达似的，瞬间就 get 到了展良起的暗示，麻溜地回应道，心里门儿清现在这情况，那可是马虎不得，必须得好好配合程总经理的询问，可不能掉链子。

“我找你核实个事儿。我听说吴倩倩之前给过你一封信，还特意叮嘱你把信送到市局的举报信箱里，有这事儿不？” 程浩然一脸严肃，那语气就跟审犯人似的，直勾勾地盯着冯晓虎。

“有！确实有这事儿。” 冯晓虎回答得那叫一个干脆，声音洪亮得就像敲了一记响钟，一点拖泥带水的意思都没有。

“你为啥要帮她送这信呢？” 程浩然就跟个咬住骨头不松口的小狗似的，追着问，那眼神犀利得仿佛能直接钻进冯晓虎的脑袋里，把他的小心思都瞧个底儿掉。

“这…… 这…… 这咋说呢？” 冯晓虎一下子就结巴了，脸涨得跟煮熟的虾子似的，尴尬得脚趾都能在地上抠出三室一厅了，那模样，明显是有啥难言之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