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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必。”李德裕眼中闪过一丝锐利,“孙济死得太巧,恰恰说明幕后之人慌了。他越是急着灭口,留下的破绽就越多。”
刘绰眼前一亮:“你的意思是......”
“孙济的济生堂、他的家人、他平日往来的人——这些都是突破口。”李德裕握住她的手,“这几日我不回国子监了。不管这幕后之人是谁,咱们一起跟他斗上一斗!”
刘绰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心中安定了几分。
她忽然想起什么,问道:“对了,你怎么来得这么快?国子监···”
李德裕的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低声道:“我一直派人暗中保护你。虫袭的消息一传来,就立刻赶来了。学业的事,你也不用担心。我在率性堂已经积了十一分,再有一个月就能监外历练政事了。”
刘绰心头一颤,原来他一直在默默守护着她。
而他马上就要以全优成绩毕业了。
很快,他也会踏上仕途。
“二郎真厉害!”
李德裕被她夸得嘴角微翘,刚想说什么,马车却突然一顿,停了下来。
车外传来诚管事的声音:“郎君,县主,济生堂到了。”
济生堂位于长安城西市附近,往日里门庭若市,前来求医的人络绎不绝。
李德裕掀开车帘,只见济生堂门前已经围满了万年县衙的衙役,百姓们远远站着,指指点点。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息。
“济生堂出了人命官司?”
“你还不知道?孙良医死了!”
“孙良医?孙良医这样的好人怎么会死?”
“听说是自己吊死的···”
“这年头好人死的还少么?”
“好端端的,孙良医为何要寻短见?”
“这谁知道?”
“听说了么?今日城南嗣道王府别院,抬出了几百具尸体!连圣人都被惊动了!”
“当真?今日城中怎么死了这么多人?”
“胡说八道,不是说从地窖里挖出了九十九具尸体么?”
“官府嘴里有实话么?他们说九十九具,那必是抹了大头,只说了个零头!”
“难怪这么久了,都没仵作前来给孙良医验尸。怕是全都去了嗣道王府别院?”
“这几日怪事忒多,还是少出门的好!听说明慧县主今日也被妖术袭击了!”
“此事我也听说了!那虫群遮天蔽日,见人就啃,不少人都被啃没了胳膊腿,却愣是不敢靠近明慧县主车架半步。县主闲庭信步从车上下来,只轻轻挥了挥手,那虫群便着起了大火,转瞬间就被烧了个干净!你说奇不奇?”
“县主何等样人物?那可是有仙气庇护的!这些妖人真是自寻死路!”
“都说那妖人就是被新嗣道王藏在地窖里的!”
“消息可靠么?”
“自然可靠!我结义兄弟亲眼看见别院里抬出的尸体上也有那些黑乎乎的虫子,别提多渗人了!”
“我们下去看看。”李德裕率先下车,刘绰搭着他的手下了马车。
两人一现身,韩风和陈烈便迎了上来。
“究竟发生了何事?杀手是翻墙进去的?店内可曾发生过打斗?”刘绰问。
韩风摇头,“县主,我们的人将所有入口都看牢了。别说翻墙而入的,店里连个闹事的都没有。那孙济上午没事人一样问诊,就吃了个午食的空档,他的徒弟就喊了起来,说是人吊死在了房中。原本他的家人连报官的心思都没有,因为您说此人可能是猫鬼案的关键人证,我们唯恐他的死因别有蹊跷,这才让巡街的武侯报了官。”
陈烈也躬身道:“京兆府和三司的人全都去了嗣道王府别院。连长安县和万年县的仵作也全都被征调了。不过县主放心,孙济死后,我们将药铺里里外外都封锁了,保证一个人都没溜出去。”
刘绰掏出一张名帖,“去找鱼主事,让他无论如何借一名仵作出来!”
与此同时,大理寺的差房内,几个衙役瘫在长凳上,靴子沾满了泥,官服皱巴巴的,脸上写满了生无可恋。
“这日子没法过了!”王五把腰刀往桌上一拍,灌了口凉茶,“拼了一晌午就凑出十几具尸体——全是嗣道王别院地窖里刨出来的!那味儿……老子现在打个嗝都是尸臭!”
赵六捏着鼻子往嘴里塞了瓣蒜,含糊道:“你知足吧!老子搬的是地窖里的陶瓮——一掀,好家伙,里头全是人指甲和头发!吓得老张当场昏了,现在还在茅房蹲着吐呢!”
角落里,年轻的小衙役孙七脸色发青,弱弱举手:“求、求求别……别说了,我这辈子没见过这么邪门的东西——”他压低声音,“那些还没啃干净的尸体心口,都爬着一条黑虫,一见到太阳就化成了血水!”
屋里瞬间安静。
继而响起此起彼伏的呕吐声。
兄弟们七手八脚往孙七身上扔着东西,“你他娘的,不是不让说了么?”
半晌,有人幽幽道:“你们说…他们杀这么多人就不怕冤魂索命?”
“似这般的恶人,厉鬼见了他都得绕道!”
“这活儿我是一点都干不了了!这就不是人干的活儿!”
“放屁!”陈班头一脚踹开门,手里拎着两坛烧刀子,“少他妈自己吓自己!往日里捞好处的时候,怎么不说干不了这活了!”
他把酒坛往桌上一墩,“都给我打起精神!今晚还得下地窖搜查,一个角落都别放过!”
王五哀嚎一声:“还来?!头儿,我已经当了两天值,再不回家,我婆娘怕是要以为我死在外头了!”
赵六扒拉着茶杯漱口:“你知足吧,就咱们兄弟现在身上这味儿,要是真回家了,还不得被家里的婆娘连人带铺盖卷一起扔到门口?自己受苦也就罢了,你忍心回去吓着孩子?”
王五再次哀嚎:“娘唻!”
孙七挠着头,“头儿,我还没娶妻,我不怕被扔出来!”
“你想得美!做兄长的,能让你回去祸祸你阿耶阿娘?”
众人哄笑间,陈班头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是跟在义庄里头腌了七八年似的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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